“咦!”咄苆眼神一亮,立即转身跑了过去。
纪池收回目光,拿起野果咬了一口,就听到阿訇说:“为什么不一样?”
“什么?”
“你的。”阿訇看了眼自己胸膛,再指了指他的。
“一样。”纪池嚼着果子敷衍。
“……”
过了一会儿,纪池拿起第二个野果的时候,肩部贴上来一只手,来回动了动,又往下摸了摸,“不一样。”
纪池看向阿訇。
“像,女人。”阿訇接着说。
纪池停住往嘴里塞果子的动作,“谁?”
“……”
纪池咬了咬后牙槽,拂去眼角的水珠,掏出折刀,在阿訇疑惑的目光下拿起他的一只手,用刀刮了些他手背上的毛。
阿訇惊讶地看了好一会儿没了毛的手背,回过神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跪下来,把头凑向了纪池。
纪池看了眼他一头杂乱无章的长发,不太确定他什么意思。
见他不动,阿訇指了指他的头发,“像你一样。”
冬天的时候纪池还是长发,回了森林,天气变暖了他才重新剪了短发,现在也有点长了。
天气太热了,剪短是最好的。
他调整好角度,拿起刀,开始给阿訇剪发。
他的头发很长,很硬,但剪短也只是三两下的工夫,再仔细修一修,头发就剪完了。
阿訇的五官虽不像禹鹜那般立体,但也不像有些弈族男人那样太突出,算标准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机不可见地弯了弯唇,快速走向河边。
其他弈族男人见了他这模样,立刻放下手边的活聚到纪池身边,争着让他剪发。
纪池扫了一圈,人太多了。他看向乌瓦,“我教你们怎么剪。”
“我们没有刀。”乌瓦指了他手里的折刀说。
纪池掏出鳞片,拿起他的头发削下来一撮,“这个就是刀。”
乌瓦立即开窍,也拿出鳞片试着给站在旁边的崮貣削起了头发,其他人一看,也开始照做。
十分钟左右,他们就已经解决了像杂草一样的长发,留下了一溜狗啃式的短发。
终于不用在热死人的夏天拖着一头沉重的长发了,男人们很高心,也很新奇,不厌其烦地来来回回去河边看着自己的新样子,看起来十分满意。
现在只剩下禹鹜一个男人没剪了,他扫了一圈一溜短发的弈族男人,终于从水里跳出来,也像他们一样拿出鳞片,试图自己剪。
纪池看了他一眼,把怀里的野果都放到一旁的石头上,走了过去。
听到有人靠近,禹鹜停下动作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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