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出去凑热闹的心情并未减轻,抛开剧情这件事,颜芝仪哪怕生长在学霸如云的科举大省,亲眼见证科举状元在身边诞生也是头一遭,状元本元还是陆时寒这样的天选之子,既然赶上了,她当然也想去吃瓜第一线亲身感受,光是在屋里听声音都能想到外面是何等盛况了。
可是颜芝仪也知道亲人对她健康的看重,尽管她自己很无所谓,老太太却没少替她烧香拜佛求平安,这会儿更是哪也不去就在屋里守着她。
再说她现在浑身无力,百叶没有老太太的应允是不可能扶着她出去的,难道要她自力更生爬出去吃瓜吗?
不至于不至于,她还是要面子的。
所以明知不可能出去的颜芝仪一句也没提,只是眼巴巴看向门外,心想她的人出不去,她的心可以啊。
多听听外头的动静也可以脑补了。
见她这失落的小模样,老太太却是误会了,继续摸着孙女的狗头道,“咱们这儿尚且如此热闹,陆家只怕门槛要被踏破,他们住的那条街都能被围得水泄不通。那些凑热闹的人可以不必理会,可相熟的亲朋长辈、书院先生、甚至是城里的官老爷们,说不定都有去登门祝贺的,这些人的面子可不能不给,时寒少不得回去应酬,你娘那么说不是赶他出门,而是为了他好,也为了你日后好。”
一门心思想吃瓜的颜芝仪根本没在意这点小事,老太太说了一堆,她也只是不走心的嗯嗯点头。
但老太太预料的确实一点不错,陆时寒家门前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全城老小怕是都出动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万人空巷。
而回了家的陆时寒就成被妖精包围的唐僧肉,万事身不由己,说好的明日再登门拜访也只得一拖再拖,竟是捱到了第四日。
荣太医受当朝前途无量的状元郎所托从京城千里迢迢来到江州,又在颜家被好吃好喝款待了,自己也不摆架子,干起了家庭医生的活,每天两次定时定点给颜芝仪做针灸。
陆时寒再来时正好赶上上午的治疗,一大家子都聚在颜芝仪屋里围观。
颜芝仪觉得家人这样兴师动众并非为了她的病,毕竟危险期早就过去了,颜父他们大概是想手动避嫌吧。
荣太医整日自称老夫,医术也是老中医级别的水平,胡须还有几缕花白,看着不像年轻人,可是那光滑紧致的皮肤、炯炯有神的目光,分明就是三十出头的模样,加上白胡子也不像超过四十的人,这样年龄成谜的大夫,还是有必要避嫌的。
加上这几日,因着未来女婿成了炙手可热状元郎,颜老爷和颜太太也再一次成为周围的话题人物,平日相熟的不相熟的,见了总要拉着聊这事,起初他们还在兴头上,时间一长却能听到些酸言酸语,而吹捧恭维的人多了也就那样,夫妻俩渐渐觉得没意思,索性就不怎么出去应酬了,这才有功夫天天旁边荣太医给女儿治病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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