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巧路过周大伯家,这才有此问话。
滴溜溜地转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神色仓惶的人。虎子没注意到,他娘亲给他做的袄子已然被周大伯捏出两个油手印;他只觉得对方的眼神冷冰冰的,像是他家杀猪宰羊时泛着寒光的刀子。
“你不知道zwnj;就算了!”虎子下意识道。
肩膀上的钳制越来越明显,老鹰捉小鸡似的扣牢了他,虎子想挣扎却不能动弹。
口中“啊嘤”地小声唤着,个头儿才到周存福腰的虎子拧着小身板,一时间,突然感觉到了肩膀上的钳制变小了。
再抬头,只见周伯凶狠的眼神顿时变得惶恐而六神无主。
不远处施工的叔叔、伯伯还有婶婶们凑了过来:“吴忠?什么吴忠,你在哪里看到的吴忠?”
肩上的压制瞬间松掉,虎子转过头,懵懂道:“就在山谷里!头前儿胡伯伯找到他烟袋的那个地方。”
他瞧见大人们的眼神中似乎在交流着某些讯息,是他读不懂的;而前方本来半敞着的周伯家的家门,此时关得严严实实。
几十位乡亲撂下手中的活儿,有人直接奔去了村那头的吴忠父母和姐姐家,还有人顾着把虎子送回他爹那儿,而后心怀忐忑地朝向山谷而去。
土坡,木牌,那样巧合的地点,与正上方山巅的铜砖……相互扶携着的吴忠父母心中忐忑无比,然而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山谷之间,醒目的横亘在中间的老榕树旁,果真有几个微微突出的小土坡。若不是被人插了墓碑似的木牌,又写了字,恐很难注意到。
就像周存福家里早已堆了半个屋子的,小山似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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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走吗?明儿就是除夕,后儿就是年,就不能再等两天!”周兰母亲埋怨道。
将尚未来得及处理的鸡鸭猪鱼通通随便扔在厨房,周存福的眼神丝毫不容置疑:“早走晚走都是走,夜长梦多。”
说着,周存福把他认为实在又能储存的腊肉腌肉一齐丢进竹筐里,使劲塞,边边角角也不放过。
眼见着闺女周兰从屋子里捧出一大堆叮零零响的东西,有大大小小的镜子,还有两个瓷瓶。
“带这些没用的干啥!”周存福一把将它们夺过,扔回房间内的床上。“不当吃不当喝的。拿点土就能烧出来的东西,值个什么?”
母女俩无声地看着对方,总觉得周存福这话哪里不对劲,紧张之际却不知如何辩驳。
怎么会是没用的东西呢?比起腌肉熏肉,这些才是桃花村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新鲜货,要是真如周存福说得那样轻松,怎么早先没用上?
“爹……”刚欲张口争辩,周兰的话头再度被周存福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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