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没有情绪,仿佛这块陪了他五年的物件并不值得他留个全尸。
容桑这一次没有跟着出去,她飘到碎裂的石块前,凑近了,才发现石块上密密麻麻写着的,是五年来每日一遍的“桑”。
他通过了魔尊的考验,可能出去前,他在谷下日日刻着她的名字,以此乞求第二天里内心平静的清晨。
这个名字是希望,也是枷锁。
一路看来,她成了江归晚的一部分似的,她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江归晚每一刻的心情。
年幼时丧母之痛,少年时拜入仙门的激动雀跃的心跳,以及五年时间在岩浆之下浓烈到快要窒息的恨与念,她全都能感受到。
梦到这儿就结束了,容桑醒来,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枕头边上不知何时被人放上了一根红绳,红绳模样有些眼熟,容桑拭去眼泪拿起它,发现红绳早已被人用手指摩挲得褪去了本来颜色。
她坐起身,看见屋外漫天大雪停了下来。
天黑了。
第69章 .因果叭叭叭叭叭
八成的门派都同意对魔界发起进攻,毕竟这次是人家先挑的事。人人都叹新任魔尊刚上任便如此嚣张,之后等他壮大起来了,还会是何种能以预料的光景。
其实还是这些人想捏软柿子,一般来说魔界大动荡的时候,势力总是没以前强。若是此时不铲除了他们,下一次还不知道得等什么时候。
事情很快定了下来,九宫日主峰成了商量之地,每日的吵闹训练声能一直穿过层层云雾传三四分到清灵阙来。
容桑没有参与,也并不需要她的参与。她找出一个藏了许久的盒子摆在桌子上,在清灵阙上盯着那红绳看了三日,三天里脑中思绪混乱,有个不知明的声音在她耳边嚷个不停。
三天后,那阵吵闹声不见了,她趴在窗边,看着那些人聚集在一起,跟阵云雾似的,很快飘出了九宫日。
外面又开始下起大雪,这里的雪像是通了她的意识似的,她不高兴的时候就下雪,高兴了就下小一点儿的雪,一直要等它自己下累了才会停。
天边闪过一个黑点,容桑一愣,随即用意念关上全部门窗。等全部门窗关上后,她握住红绳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屋内顿时暗了许多,明明隔绝了外面的冰雪,却反而多了几分凉意。
她转身,抬眼对上了江归晚的视线。
江归晚正站在桌子旁边看着她,见她看过来,眼中燃着怒火,二话不说甩出手中破月索捆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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