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他要对自己用这种香,是刻意,还是真的如他所说是别的女子蹭上去的?
“娘亲这几日怎么总是盯着院子外面发呆?”阿蝉短小的手臂里抱着个与他人差不多高的风筝,他把风筝放到一旁的石桌,又爬到容桑身上,坐在她膝盖上抱住她的手臂晃来晃去:“娘亲跟阿蝉去放风筝好不好,阿蝉不想娘亲再看外面了,想让娘亲多看看我。”
看得出来阿蝉被江归晚养得很好,虽然年纪不大,爬到容桑腿上来的时候却差点把她人压垮。
她收回视线,捏了捏他白净圆润的脸蛋,把他抱住站了起来,盯着他刚刚放上去的风筝思索了一小会儿,才拿起来笑着点了点头:“好,娘亲带阿蝉去放风筝。我们把整个院子都试一遍,看哪里的风筝飞得最高最远好不好呀?”
“好!”阿蝉抱住她的脖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稚嫩嗓音脆生生的,跟带了蜜似的,“阿蝉都听娘亲的!”
今天的风很大,容桑蹲在一边,看着与风筝线奋力搏斗的阿蝉,抬手拿帕子擦了擦他鼻尖的汗。
“娘亲能不能问问,阿蝉为什么要叫自己阿蝉呀?”
“不是阿蝉自己取的喔,”阿蝉紧紧地风筝线尽头的手柄,小脸因用力皱到了一起,“是爹爹给我取的。”
江归晚?
可他不是说阿蝉本来就叫这个名字吗?
容桑有些好奇:“那爹爹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要给你取这个名字?”
“爹爹说,”阿蝉歪头,像是认真思考了起来,“爹爹说,我叫阿蝉的话,未来会有一个很爱我的娘亲。”
“爹爹没有骗我,我现在真的有娘亲了!”他侧头,黑亮如珍珠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容桑,咧嘴笑出了两颗虎牙:“我很喜欢娘亲,娘亲能不能留下来,一直陪阿蝉玩儿?”
容桑一时回答不上来,拒绝的话说不出口,骗人的话阿蝉又会难过。
“不过……”阿蝉眼中的光彩又很快暗淡下来,他将风筝线甩手递给一旁的侍女,钻进了容桑怀里,抱住她声音低低的,“不过阿蝉有娘亲了,爹爹的娘亲却永远回不来了。”
“有段时间我偷听到爹爹的爹爹告诉爹爹,他有方法救活爹爹的娘亲,但是要用什么东西做交换,爹爹拒绝了。我问爹爹他的娘亲会不会回,爹爹说不会了。他还说那个老头不是他的爹爹,他是个混蛋,就是他害死了爹爹的娘亲,爹爹很讨厌他。”
阿蝉毕竟不是平常的凡人小孩,对这些事情的共情程度比一般的小孩都要强。
容桑快被他满嘴的“爹爹”弄得不认识这两个字了,她感受到阿蝉的难过,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思绪却忍不住有些放空。
江归晚的娘亲是被魔尊害死的吗?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江归晚又怎么会为了他跑去九宫日掩藏这么久,魔尊又怎么会将自己的位置让给江归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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