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骑着妈妈的电动车围着小区转了个圈,微风把她的长发吹到肩后。南舒雨发自内心地疑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舒服、自由又好上手的交通工具呢?给我顶双角帽,我感觉我就是拿破仑。”
妈妈笑眯眯地说:“要骑吗?你想骑就给你骑。反正我出去得少,而且非要用,也能扫共享的。”
“算了。这几天我先早点起来,走路去吧。”南舒雨走下车,慢吞吞地摘下长手套,“因为要减肥。”
她减肥也是有原因的。
邮件是从妈妈的邮箱发出的,但编撰的肯定不是她本人。为了区分养母和亲生母亲,南舒雨如今已经习惯在心里称呼她为南夫人。她曾经也没少这么做。最得爷爷喜爱、风头最盛时,她也不是没挑衅过母亲大人。说是“展出一批版画,简单聚一聚”,其实早就请好了媒体和各路公众人物,常规社交是一个目的,另外,还要加深梁小洁给大家的印象。凭空冒出来一个女儿,直接推麻雀上枝头可不行,重要性是靠亮相强调出来的。
礼服穿什么,南舒雨事先得到了联系。她通过视频电话挑挑拣拣,顺便打探:“梁小洁穿的什么?”
“现在是南小洁。”相熟的设计师提醒她,“她当然穿最亮眼的。”
南舒雨没隐藏不屑,对方设计师也惋惜,拿法语问她:“亲爱的,你就没考虑换个工作?你还愁没有地方可去吗?”
她意味深长地微笑,到底没把自己和家族的约定全盘托出。
展会在国内举办,甚至有机票报销。这一点还不错,要是出场顺序不把她和南征风安排在一起就更好了。她提前得知,马上就开始考虑晚礼服里能不能藏把AK-47,方便她随时掏出来把那一事无成的猥琐男干掉。不过明显这不现实,在她表情阴冷的时候,瞿念刚好看到了她的邀请函。
“哇,这个展览中心是不是开人大会那个?牛啊——”年轻男生拿起来,马上就被她一巴掌打了手。
她眯着眼睛像检查一辆车一样打量他,他一度感觉自己在她眼里是裸着的。南舒雨说:“长得还行,跟我一起去吧。”
“啊?”
南舒雨是这么想的。
这场展览聂经平家肯定有掺合,她都看到他家里人的名单了。cuco家搞文艺,大概率都要用聂家的门路。南征风那种满嘴狗屁的臭傻逼,到时候肯定又要恬不知耻炫耀自己口臭,嘲笑她在基层搬砖,或者拿聂经平的事跟她唧唧歪歪。她倒不如大大方方带个男爱豆去,堂堂正正打他那张猪脸。
“而且你也可以见见世面。”坐上来机场接送的私家车时,南舒雨坦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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