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赤着两只胳膊,穿了衣服的!”他说着,比了比自己两只手臂,“再说了,我在自己屋前打水的,不是乱走,小杏儿迷路了,才闯了进来。”
裴屹舟一颗心落了地,“哦”了一声。
冬青又阴阳怪气地道:“大人紧张什么,声音都变了,看着比小杏儿还害怕。”
裴屹舟犹自绷着,哼了一声,早恢复了他那一脸正气、冷眉肃容的模样:“赤着胳膊也不行,这才几月份,哪里就热得受不了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家里都是些姐姐妹妹的,要注意着点儿。”
冬青嘴里叽叽咕咕的,只没说出声来,颇有些不服气的意味。不一会儿,他又咂摸起“姐姐妹妹”这几个字来,想起之前他与小杏儿的对话来,冲口而出:“我不要小杏儿当我姐姐。”
裴屹舟不知前情,随口道:“不是姐姐,那自然是妹妹了。”
“不是!”冬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说了,“我喜欢他,我以后要娶了她当媳妇儿!”
裴屹舟惊诧,侧眼看他,也不知眼里的赞许多些,还是责备多些:“你胆子倒大,才见了她几天,就下了这样的决定。”
冬青脸上涨得通红,心里怦怦乱跳:“我一看她就知道了。才不像大人和晓珠姐姐那般扭扭捏捏的,旁的人都看得出来,偏你两个装模作样的。”
他这一说,又说到了裴屹舟和晓珠的身上。他们定了终身的事儿,冬青还不知道。
裴屹舟心里美得很,面上却绷着,皱起眉头:“乱说什么。”扬起鞭子,还要狠狠抽冬青胯-下的马,好让他长长教训。
冬青提着马缰,忙往旁边一溜,鞭子落空了。
二人骑在马上,一个扬鞭,一个逃窜,闹着玩儿似的,也没真的打、真的逃。可怜两只马儿,给弄得莫名其妙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在原地转了两圈后,二人忽的都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裴屹舟笑罢,用鞭子指着冬青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少拿我说项。”
冬青与裴屹舟相处多年,知道分寸,也不敢再说,应了一声,又皱起眉头道:“可……与女孩儿打交道,我也不会呀……”
裴屹舟:“你不是和灵萱成日价混在一起?”
冬青听罢,在马上扭了扭屁-股——灵萱和儒平合谋害他摔了个大-屁-股墩儿,又踢了那一脚,屁-股现时还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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