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适得其反。
婶子见我一副呆滞的模样,心疼得牙都快咬碎了,全程板着脸,一个好脸色都没给李斯焱瞧。
李斯焱也识趣,知道婶子不待见他,也就不瞎往她跟前凑,只在用膳的时候偶尔出现一下。
如此一来,紫宸殿诸人终于明白我的脾气是打哪儿来的了。
妥妥的家族遗传。
蝉儿感叹:“不知将来娘娘的孩儿出世,会是个什么性子。”
我道:“最好不要跟他爹一样缺德。”
又想了想,我补充道:“也别像他妈一样这么蠢。”
*
三月了,我的肚子已经有些鼓出了,一个幼小的生命正逐渐孕育成型,像一个小小的谜。
它会是什么样的?继承皇家的狡诈,缺德,冷静,或者是继承沈家的一根筋,轴,天真,或者是两边中和一下,做个普普通通的人。
我不知道,我也不期待,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指望的话,我希望他可以更像我一点。
像我一点,道德底线高一点,不用生而有之的权势强迫旁人,清清白白地活在这世上。
潦草地生了个娃
据我婶子说,女子怀孕不是一件轻松之事。
有人害喜害到痛不欲生,有人拿酸梅子直接当饭吃,更有甚者生完小孩后陷入了深深的抑郁,婶子说,有一次她去探望一个产后的远房妹妹,那妹妹眼神呆滞,看着她突然就哭了,哭着说怎么办呀表姐,我想掐死这个孩子。
当时还是新婚少妇的婶子,被这阵势吓得差点从榻边掉下去,一度对生育产生阴影。
我安静地听她讲故事:“……所以婶子就只生了小川一个?”
“这倒也不是,”婶子道:“主要是你婶子身子骨不行,生一个就差点死在了产房里,不敢再来一遭了,说实话,如有可能,我也想有个小丫头。”
我笑了笑:“小丫头?像我这样的?”
婶子白了我一眼:“像你这样的还是算了,咱们家有你一个混世魔星就够够的了。”
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婶子突然看见床边掉了一件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个木雕的小陀螺,打磨得圆圆融融,上了亮亮的好漆,模样神气活现。
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问道:“这玩具做得真好,是哪路官员孝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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