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妈!”余照天一拳打过去,文则跌到地上,嘴角流出血,他扭头就朝那警员啐了一口,叱笑道,“去啊,你妈的现在就去啊!去啊!怎么不去了?啊?怎么不去啦?孬种!”
余照天气急败坏,正要扑上去,一边的宋远却开口了,他随手将口供向前一推,“文则,如果你非要替昊沣顶罪,就有可能被判死刑,就算不死,也是坐天牢坐定了!这样也无所谓吗?”
文则坐起来,捡起烟咬在嘴里,缄默不语。
宋远又道,“要真是考虑好了,你就签字吧!”
文则看着那本薄子,竟然眼一眯,毫不犹豫签下自己的名字。
宋远看着口供薄上两个字写得飞扬跋扈,忍不住叹了口气,摇头道,“你这是何苦?为昊沣这种人值吗?”
文则却把口供薄甩给宋远,“那又怎样?满意了就滚!”
文则软硬不吃,宋远和余照天没办法,只得怏怏出去。两人走到办公室,几个同事便冲过来,七嘴八舌只问一件事,“怎么样?他肯指认昊沣吗?”
余照天一把把口供薄砸到地上,怒道,“指个屁!又白干了!”
话毕,办公室一片安静。年来为了抓昊沣已经有两个同事殉职,还没算重伤住院的。死去的人可说尽责尽忠,俯仰无愧天地,可活下来的只要还是条汉子,那得有多少不堪和不甘?便是这样,他们有时也不明白,维护正义何以如此艰难?
余照天性子急,如今白忙一场,自然无法接受。他又不喜欢沉默,便恶狠狠撂了几句话,也不知是要跟谁撒气,甩门便跑出去了。
宋远只得捡起口供薄,扔到桌上,瞧着面前一片茫然的同事,苦笑道,“算了,由他去吧,自从阿沿殉职,局子里都没人跟他作对了,没有对手,那寂寞是适应不来的。”
几个人闻言,心中也不是滋味,只好点点头,陆续回到自己位置上。一人却忽然抬头问,“头儿,昊沣身边的线人又断了。要不要再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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