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她惊慌失措,连话都说不清楚,在黑暗中摸索着要往门口逃,撞到了摆设,耳边响起刺耳的瓷器的碎裂声。
哐当——
萧无烬扔掉了手中的剑,长臂一伸轻易将她控在了墙上,“唔!”
他没有杀她,反而狠狠地吻住了她,一瞬间她心里的惊诧和恐惧感上升到了巅峰。
专横霸道又荒唐!
唇齿疯狂肆虐,许月圆被困在墙和坚实的胸膛之间,拼命地想要推开暴君,他却置若未闻,不管不顾。
待到萧无烬终于放过她,给了喘息之机。
“我只是、只是想去北境找伶人哥哥......”她一边大口喘气,一边企图向暴君解释。
萧无烬眉头紧锁、气息不稳,胸膛隐隐起伏,她只看了他一眼就心惊,他双眸幽深,恍若癫狂。
“你寻的那人,就站在你面前。”
许月圆不懂他是何意,只用手背狠狠擦拭着唇。
“一个月来我每夜都来这里,若你出现一次,我会就向你表露身份,可你始终都不再来过。”
混乱的思绪中,她突然意识到,他的意思是他与伶人哥哥是同一个人?
“荒谬,这不可能......”不自禁脱口而出,这是许月圆这一生听过最最荒谬之事,“你不是他。”
“那日我带人去城门口巡视,你突然出现,说要买下金骐骥。”
面前萧无烬平静的声音,在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带你到了郊外,你说想去洛阳。经过河边,我本预备在那里杀了你。”
声音入耳,许月圆无处可逃,只能靠在墙上静静听着,双眸如炬,魂不附体,恍若正在经历毁天灭地般的劫难。
“可是你奔到河边,用罩衣沾了水给金骐骥擦了擦,还问它的名字,我说、”
他说战马不喜人亲近。
许月圆清晰地记得那日的场景,空中粉霞漫天,河床很浅,清澈见底。
不,她不信暴君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信,哥哥另有其人,“这些话都是你从我哥哥口中逼问出来的!”
“河边有刺客,你以为是来追杀你的,其实他们要杀的是我。我让金骐骥带着你回城。虽然亲手杀了所有刺客,我也因此身负轻伤。”
许月圆骤然回魂,那天哥哥受伤,是她亲自为他上的药,他胸前的每一道伤疤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暴君作不了假,仓皇地伸出手臂,一双柔荑慌乱拉开衣襟,暴君并未反抗,她要现在拆穿这个谎言。
萧无烬的胸膛袒露,月光惨淡,她看不真切,急切地用指尖拂过这些沟壑,一道道疤痕纵横于坚实宽阔的胸膛上。
就在这间房里,她与哥哥亲近时,也曾这般轻抚相贴。
房里唯独剩下布料的摩挲声,起初的急切,中间平缓,而后手掌在暴君的心口停下,心跳声有力而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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