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婆子少不了持反对意见,“要是别人我相信,但是今天刚来的那个小媳妇可不是个忍气吞声的,咱们只不过拉了一把,张嘴就把李姐姐骂了一通,这样的人在咱们这里还敢如此大胆,放在她自个家里,就算有一个不老实听话的,也早早的就被她收拾了。”
其他人觉得说的有理,各自提着饭盒到牢房里面给女犯们分餐去了。
轮到新来的这个小媳妇儿,早上的时候还对着这些婆子们横眉怒对的,到了中午的时候就变了一张笑脸。
双手接过食盒,脸上堆着笑容,“求妈妈一件事,妈妈出去之后,去城西的桂花夏家跟我娘说一声我在这里,我娘少不了会重金感谢妈妈。”
她把重金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给她饭盒的狱婆也有几分心动。
说起来这些当差的婆子们也不少捞外快,关在这里的人们多少都是有些家世的,把她们的消息传给娘家人,娘家少不了要感谢这些婆子们,甚至为了让她们在人生最后的一段日子过得舒心,偷偷的往牢房里面夹带一些食物衣服,或者是外边的消息。
传递这些东西少不了要贿赂这些婆子们。所以一听说能拿到酬谢,本来心情不好的狱婆这个时候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她们避着上官,避着外人,倒不避讳自己人。把食盒收回来之后,几个人坐在井边清洗餐具,就开始说起这件事情。
“京城西边有一家桂花夏家吗?是什么路子?今天的那个小媳妇是她们家的姑娘吗?”
“怎么,那小媳妇让咱们传消息?”
“可不是,听她那口气,咱们能捞好大一笔。”
“老姐姐,别人不知道桂花夏家我还是知道的,我儿子在城西有一套宅子,和桂花夏家也没有隔多远,她们家要说十来年前还真的是一户人家,那个时候他们家的老爷还在,人也有本事,是宫里面的皇商,供奉桂花,家里面在城外有桂花园子,不管是盆景还是干花,一年到头往宫里面送了无数。可是自从她们家的老爷一去,家里面剩下娘两个,也没个男丁支应门户,这生意就败落了下来。两三年前嫁给了一个皇上姓薛的,我们那片儿的人都说这是要把家业托付给女婿,可谁知道家业不仅没托付给女婿,那夏家的太太倒是过继了一个儿子。”
“后来呢,在家过继的儿子把家业撑起来了吗?”
“这正要说呢,这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家里面本来是家道中落,他不想着把门庭支应起来,反倒是吃喝无度,就这两三年的功夫,别说城外的园子了,现在败落的就要典当家里面的东西度日了。早些年家里面也是奴婢成群,听说这半年来家里面的奴婢也散了干净。”
“这么一说,咱们这趟未必有什么油水?”
想传话的婆子本来挺高兴的,经同僚们这么一说心里面又觉得心灰意冷,不过一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还有三斤钉,这个新来的小媳妇儿怎么也是夏家的独生女儿,就算家里面没钱了,为了自个的独生女儿,也会想尽办法的往这边传递消息,只要传递消息,自己就能过一手沾点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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