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成璟宠溺地看向人美心善的表妹,只想快快给她名分,好让表妹和他一起共享南疆繁华,他们二人再也不用被当作异族人而备受欺凌。
在陆明悦的劝慰下,成璟没有留在殿内用膳,而是去陪同大公主。
在晚膳时,陆明悦又看到了那位侍女,见她脸颊上高高肿起的掌印,陆明悦唤南枝拿出夏枯膏。
“主人,万万不可...是奴婢笨手笨脚打坏了茶盏,理应受到责罚。”侍女见陆明悦要亲手为她上药,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以前担任圣女的时候,犯下的错可比你可严重多了,最后还是大公主仁慈,不仅留我性命,还愿意给我指了另一条明路...只可惜,善人未得善报。”
小侍女听完陆明悦的话后,略微愣了一会神,直到冰凉地夏枯膏敷在面上,才惊恐地垂下双眸,不敢去直视陆明悦的双眼。
陆明悦似是没有发现小侍女的恐惧,一边为她涂药一边同南枝抱怨:“虽然在南疆呆了十几年,却还是被太傅府的锦衣玉食养刁钻了,这几日甚是惦念那道珍珠酥皮鸡。”
南枝端过清水为陆明悦洗去手上的膏药,忧心道:“太傅为姑娘安排的药膳要吃上三年,现在突然中断,也不知道再回去的时候要不要重新开始?”
陆明悦脸上浮上一抹忧思:“除非大公主痊愈,否则表哥是不会放我离去的。”
小侍女见药已敷好,低声谢过,随后便匆匆离去。
“小姐”南枝见那位侍女已经离去,拍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道:“方才奴婢说的话没有什么破绽吧。”
陆明悦微微一笑:“就你那干巴巴的几句话,能露什么破绽,且坐下跟我一起用膳吧。”
南枝还是不放心,追问道:“小姐为什么要叮嘱奴婢说那番话,万一那位侍女私下禀告给成将军,那...成将军岂不对小姐起了疑心。”
陆明悦不紧不慢地捞起一勺鱼羹品尝,随即嫌弃地皱了皱眉,方才她说的话有一半起码是真的,太傅为了哄陆明悦乖乖服用药膳,请来了北朝最好的厨子在每日三餐上精心搭配,现在她的舌头还真有点被太傅养刁钻了。
只这一口,她居然唱出了鱼羹中的土腥味。
“成将军怕是早就对我起了疑心,否则也不会禁足我于殿内。”
陆明悦没有对南枝讲,方才她觉得那位小侍女面熟,琢磨半日后才想到,原是因她长得有点像大公主身边的一位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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