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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去找耿况说正事,来回了好几遍,结果说去校场练兵去了,耿弇也懒去找又窝回房里去了。

郑氏看他进房里,反倒出去了,说大白天夫妇俩关门在一个屋里看着不成体统。

耿夫人昨夜起来迎儿子,经了风有些咳嗽,炖了川贝雪梨自己喝着,想着儿子没得喝,开了柜子取了一盒血燕窝,吩咐炖了和儿媳送过来,耿弇也孝顺问“母亲这是怎么了?”

“有些呛风,我儿不必担心。”

郑氏惭愧道“是儿媳服侍不周。”

耿夫人大度道“弇儿回来,你在他身上都用些心才是,记挂我干嘛?”

耿弇回过神来,“该的,该的,今夜你就去陪母亲睡,也好侍奉。”耿夫人忙道不可,自己扶了母亲坐下“母亲放心,我去跟父亲睡,不让父亲睡别苑里去。”

耿况回来一边洗脚,一边说“你这么大了,怎么想着来和爹挤。”嘴里还说着话呢,指着仆人去把院门关上,生怕儿子跑了似的。

耿弇低下身把一盆洗水端了出去倒,回来又替父亲更衣,耿况心里大美,看着儿子在跟前,本累了一天要睡的,此时半分累意也没了。

爷俩躺着耿弇先从天下说起,慢慢说到刘秀,接着讲河北,最后说要发上谷渔阳之兵征河北,耿况只担心道“这吴汉是什么人,彭宠轻易能交付于他?”

“所以还求父亲派寇恂去游说世伯啊,我们与他乃是世交。”

“那寇恂去了渔阳,我这上谷之兵由谁带去河北?”

耿弇趁热打铁,“自然是儿子亲自带了。”

“不行,”耿况坚决道“你这刚回来还要带兵出去,这天下乱成这样!”

“父亲,正因为天下大乱上谷才危险啊,先有王莽又有更始还有什么王郎,保不齐哪天就想来收拾我们,前些年不还派了个使者来拿印绶吗?父亲牧守一方受命于汉家天子,如今天下造孽横行儿子出兵扫他个干净,也为父亲争口气。当日王莽与父亲乃是同窗,后来不过外戚得势,我家不当外戚要当绛侯。”

耿况心里虽同意,奈何还是担心儿子,嘱咐道“千万要小心啊!”

木秀于林

耿弇在家陪弟弟们在校场练了几天骑射,说说外面的见闻,晚上回家跟父母说说话,好几次还想缠在耿况房里,硬被耿夫人骂了出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该为弟弟们开个好头,我还等着抱长孙呢!”

耿弇百无聊赖只得回房去,郑氏带着丫鬟还在理柜子,见他回屋就把丫鬟都打发了出去,亲自添茶倒水,叠被铺床,耿弇看着手边几件冬衣的花色针脚略繁复显眼了点,问“我见人家府里将衣服边都收在里面绣一层暗纹,细线绣的柳叶挺有意思的,咱俩怎么还用织锦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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