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虽贤德有礼,为人妻房总归是在意丈夫之心的,她看出耿弇回家来对她的躲避,她也是极聪慧的女子,自己丈夫带兵在外怎么就说起其他女子的针线来了呢?
见她发愣不说话,耿弇问“怎么了?”
郑氏硬挤出些宽心的笑容来,“没什么?绣成那样女儿家用了些心思呗!”
耿弇也不好再问,心想着郭圣通给冯异送的两件好衣服,真是都沾了主公的光了。
晚间郑氏喊了他一声,耿弇还想着有什么私房话要说,郑氏低低道“你出去身边也该有个服侍的人。”
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耿弇心里腾出一股无名火,真想问问妻子是怎么想的,被窝里两个人离的很远四周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郑氏知道丈夫生气了,也终于忍不住低泣起来,“夫君在外征战,我在家侍奉公婆,毕竟分隔两地,外面天大地大难通音信。”
话虽不曾说满,耿弇却是相当明白,是啊,外面天大地大不如家里挑两个带去,他抓过妻子的手握在胸前“夫妻之间坦诚相待,你是我妻子我娶了你便是一辈子,将来无论有多少女人你都是夫人,我敬重你也爱护你,你要放心!”
“妾身知道了。”
耿弇叹了一口气,好像自从成了婚他们之间就远了。
郭圣通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无所事事而又愁绪满怀的日子,白天坐在屋里看着太阳从升到落,一天过去的时候她惊惶而庆幸,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天,她等的人没有一点消息。
秋还是来了,铺天盖地的来了,一夜之间霜白遍地,她在被衾间都感到外面的寒意,蛙声蝉声都没有了,窗台上的纺织娘也一点声音没有了。夏夜的时候,刘秀每晚用井水冲完凉的时候,她总是贪婪贴着他的身体感受着凉爽,等到半夜醒来又自己翻身到床里面贴着墙的那一边,阴凉的。刘秀好几次想抱她过来些,她都睡梦里哼两声就把他推开了,可是现在她才知道温热的怀抱有多好。
许思归在院墙里种了一排□□,临风而立确有几分傲世的风采,郭圣通叹道“菊花长在盆里才好看。”
玉团放下手里的针线,出来劝道“姑娘,如今城里也热闹些了,每逢初一十五都有集市呢,要不咱们去看看买几个花盆回来?”
郭圣通从小到大坐着马车路过几次市集,记得人来人往的什么小东西都有是挺有意思的,以前要去母亲不许,现在确不想去了,玉团看郭圣通赏着菊花一副淡淡的神情,心下想姑娘出去散散心解解愁闷,给许思归抛了个眼色,许思归手脚虽伶俐,平常却是个少言寡语的也说不来话,站在一边为难的脸通红,正巧许氏和胡氏两个在厨下蒸了几个南瓜饼刚出锅端出来给郭圣通尝尝,郭圣通略吃了半块,有些惊喜“嗯,还挺甜的,比单吃南瓜汤好吃多了,还能做吗?多做些将士们也吃上一个。”
许氏和胡氏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打量着不敢贸然答应几千个饼可不是小事,玉团心里别有打算说“现在没有别的菜只有南瓜,拿四个大南瓜足有八十斤叫伙夫拿两百斤栗子面来,两位嫂子在家和面,我与思归陪姑娘市集上买二十层蒸笼回来,一层蒸二十个每锅蒸十层分两锅,这样蒸五次二千个饼就出来了,现在是辰时大家忙起来晚间正好吃得到。”
许氏和胡氏比着指头都没算的过来,郭圣通想了想点点头,换了件素色的衣服,只留一根碧玉簪子在头上,玉团去与傅俊将军说了派了上次两个将士远远跟着,自己挎了个菜篮子给许思归头上扎了块布,自己觉得装的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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