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厉钊终于空出十天假期,定了机票。
他给的耐心和时间已到极限,该提醒一下某倪姓女子,在中国,她还有个家,有个丈夫。
“华森的项目我已交代王副总,这边你把公章和财务章都准备好。两天一次视频会,时间等我通知。”厉钊站在办公室内置衣帽间内,换了一副白金袖扣。
秘书谨记,递上护照机票,“我开车送您。”
厉钊应允:“徐特助一起,有件事我要他亲自办。”
话落音,门外,女助理慌慌张张地站在那儿,“厉,厉总。”
秘书先皱眉:“这么沉不住气。”
厉钊专心戴表,没抬头。
女秘书花容失色,“那个,那个倪、倪小姐进、进来了。”
厉钊手一顿,被金属表扣的尖儿划到手指,新鲜的血珠冒出来。静默数秒,他猛地转身,往外大步流星。
背对着的会客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光看背影,厉钊的心就已狠狠扎紧。
倪旖转过头,鸭舌帽下,姣好的面容依旧。她俏皮歪头,对厉钊挑了挑眉,“哥,好久不见。”
刹那间,五感皆空。一股神奇的暖流,从厉钊的头顶心流淌至脚底板。自她离去的八余月,离舍的灵魂终于归位。
倪旖没等来想象中的名场面。
但她一点都不失落,反而愈发挑衅地看着厉钊。
厉钊始终平静,侧头吩咐其他人:“你们先出去。”
门关紧,十几秒后,“咔哒”一声,是从里面落了锁。
秘书还没走几步,就听到“砰咚”巨响。继而是椅子倒地,杯子砸地,不知名物件摔墙的动静。
光这半分钟,就足矣让女同事脸红心跳。
秘书见怪不怪,淡定道:“通知下去,接下来两小时,不,三小时,不要到顶楼来。”
天色由昼入夜。
厉钊只给倪旖留下最后一口气,贴着她的耳朵说:“你走后的每一天,我都想像现在这样弄死你。”
倪旖软绵绵的胳膊勾着他的脖子往下,,“继续啊,谁怕谁。”
厉钊笑起来,心卸盔甲,缴械投降。
嗯,这六个字,很倪旖。
前半场是久别胜新欢,那么后半场,就是厉总的审讯大会。
“8月30日,你在土耳其,合影的那个男人是谁?”
“10月2日,瑞士雪山隧道,坐缆车的黄毛男也是游客?”
“还有在南极半岛,你穿比基尼,是个男的都能看到。”
倪旖靠在他怀里,慵懒地“哦”了声,“这是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厉钊掐了掐她的脸,“知道池骋他们怎么说我吗?”
倪旖嗯了声,“弃夫。”
“知道你还不早点回。”厉钊语气略重,“我太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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