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条床单一定不对。
路德维希拆开被单的里层。
这条床单有一角不知怎么开了线,于是她缝了两针。
她仔仔细细地沿着缝线的地方看了一遍……她记忆力良好,几乎能肯定这一层缝线和她之前缝的样子一模一样,连每一针偏斜的角度模仿都一样。
没错……模仿。
针脚能模仿,但是最后打劫的地方是没办法做到一模一样的。
路德维希眯起眼睛……有人偷了她的被单。
……
一墙之隔,夏洛克坐在苏格兰场临时办事处兼英国政府紧急会议室的沙发上,脚搁在茶几上,却丝毫无损他的贵族形象。
他静静地注视着那枚戒指。
忽然手指一转,那枚戒指就像变魔术一样,从他指尖消失了。
这是他为求婚练习的小小戏法,郝德森太太推荐。
……
她的誓言是世界上最牢固的枷锁。
而他必须把这个枷锁套在她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拿走钥匙。
他手指再度灵巧地一转,戒指重新出现在他指尖。
因为……
他的路德维希小姐,真的太喜欢跑来跑去了。
……
就在他看着戒指若有所思的时候,路德维希的房门里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锁链声……她上锁,打开抽屉,又关上抽屉。
这些声音,她以为他听不到。
他也的确听不到。
不过只是耳朵听不到,他脚下的茶几可什么动静都听到了。
夏洛克食指在戒指身上敲了敲。
他鞋子搁在茶几上,细微到难以察觉的震动从脚下传来。
固体传声比空气传声灵敏几倍。
只要一根铜管,一端连着她房间,一端连着茶几,郝德森太太的隔音层会为固体传声提供高保真——他锯了一整天的小提琴木头才成功使郝德森太太做起隔音层。
不同的材质,不同的音调,会有不同的振幅和频率,而这其间包含着复杂的计算公式。
只要掌握了规律,他什么都听得见。
……
路德维希打开门的时候,正看见夏洛克把手里拿着的一个小玩意平静地放回裤子口袋。
她也没有在意,靠在门口说:
“先生,你知道我的床单跑到哪儿去了吗?”
夏洛克看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
“显而易见你的床单还在床上。”
“不,那不是我的床单。”
路德维希抱着手臂,斜斜靠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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