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承治颔首,他又闭上双眼。
他闭目养神,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殿门外方英提着袍子小跑进来,利索跪下,“太子爷,前头派人来,说请您过去去看看!”
前头值得是乾清宫,这两父子平常无事,宣和帝都不怎么爱见太子,这次倒是奇了怪。
宝馨马上从炕上起来,招呼着给他换衣。
“事出反常必为妖。”朱承治一面伸手拉过自己的衣襟,一面低头看宝馨。
宝馨吃了一惊,下意识抬头看他,“说甚么丧气话呢,左右不过就是皇爷召见你,还能有别的?”
“父皇主动召见我,你数数看能有几回?”
宝馨讶然,“到时候我去找老娘娘?”
宫里能压的住宣和帝的,只有一个张太后,张太后不出手就罢了,一出手就压的皇帝儿子丢盔弃甲。
“也行。”朱承治说完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下,整理好衣襟之后,直接出了门。
朱承治一入乾清宫,就见到了首辅夏知言,还有那个姓齐的阁老。夏知言瞧见太子进来,先是见了礼,而后请他入内,“皇爷那儿有些不好,太子请见机行事。”
他声量压的极低,只有两人才能听到。
朱承治微颔首,抬足就进了内寝。一入寝殿,朱承治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浓烈的药味,他时常亲手给父亲熬药,这股味道已经入了他的心脾了。只是这次,这药味比之前已经浓了许多,几乎化不开,隐约透出不祥的预兆。
他迟疑了下,终于迈过了那道门槛。
最里头的龙床里,宣和帝面色蜡黄,嘴唇也瞧不出半丝血色了。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那儿,听到太监禀报太子来了,十多个太医跪在地上。
朱承治到龙床前,仔细端详了下,面色凝重,“这是怎么回事?”
“皇爷昨日个就说身子不舒服,吃了药,瞧着好些了。可是今个和齐娘娘说了两句话,就突然晕过去了。”太监答话答的抖抖索索。
朱承治乜了一眼站着的太医,太医之首出来硬着头皮道,“皇爷脉在筋肉之间,连连急数,三五不调,止而复作。”太医说到这儿,到底不敢把话给完全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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