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看来咱们的日子可就真难过了。”
“冯哥哥!”宝馨丢了棋子,提高了声量,引来冯怀爽朗大笑。
“冯厂公笑的这么开心,难不成是有甚么喜事?”朱承治的声音从锦帐后传来。
冯怀立即站起来,背脊微弯下去,“奴婢见过太子。”
朱承治进来,脸上也不见怒气,他坐到宝馨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腰,“孤有几件事,麻烦厂公去办。”
东西厂是皇帝的鹰犬,为皇帝做事。朱承治眼下还是太子,就对西厂督主发令,有些不妥当。
宝馨心都悬起来。她紧张的看向那个珠玉一般的人儿。
冯怀心比天高,那些皇亲国戚都不一定能入他的眼。心气绝非一个心高气傲能概括。朱承治嘴里说着劳烦,言语神情中,却没有半点劳烦的意思。
宝馨瞧着那笔直的脊梁弯了下来,“任凭太子驱使。”
冯怀一走,宝馨和朱承治发起了脾气,“他好歹也是西厂的督主,殿下这样也太不给脸面了!”
朱承治一手抱住她,修长的手臂虚虚的圈着她的腰,宝馨瞧他满脸的不以为然,就要站起身,结果腰上的手锢住她的腰,稍稍用力,她整个人又落了回去,屁股压在朱承治的大腿上。
他一手抱住她,另外一只手摩挲着棋盘上还没来得及收走的棋子。玉石材质的棋子入手温润,贴在肌肤上,不觉有半点凉意。
“他既然想要投到我这儿来,不拿点真材实料的怎么能行?”朱承治察觉到怀里女人的扭动,他丢开棋子,两手把她抱实了。
他扬起脸蛋,乌黑的眼睛一如小时候那般纯良无辜,“宝姐姐知道,我眼下最缺个送消息的人儿,冯怀长于此道,而且他也缺个投名状。我和他那叫做各取所需。”说完,他眉头皱了皱,“不对,那是我心胸宽阔。他弃暗投明。”
堂堂太子和个太监各取所需,太自降身份了。
宝馨不为所动,朱承治幽幽声调在耳朵边上窜起来,“宝姐姐,我才是你男人。不心疼我,心疼他又是甚么道理。”
宝馨一僵,她咬住下唇愤愤的拧他,“我和你都还没过媒书,没有八抬大轿,算甚么我的男人啊?”
朱承治心里冷哼,八抬大轿?他能给她二十五个人的凤辇!八抬大轿又算的了什么!
他心里哼,嘴里也跟着哼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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