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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颔首道:“这只是废太子的那份,立七王为太子的那份并未拿到。”

秦承泽笑着说:“这一份就够了,阿辞,过来。”

“好的。”

她嘴上说好,人却向外走,她只听到前半句,这一份就够了,径直忽略了他让自己过去。

“阿辞?”秦承泽唤她。

清辞顿住了脚步,“公子,还有吩咐?”

秦承泽对上她这双清冷的眼睛,心里头疑惑的深渊越扯越大。

“我说过,私下不必这样唤我。”

清辞点头,“是。”

秦承泽捏着腰间香囊的手有些无措,“今夜留下来陪我。”

清辞看着他这双桃花眼,一如既往的深情脉脉。跟一个时辰前那个潋滟画面中的男子如何也重合不起来。

她这样想着,莫名的笑了。

演的一手好戏,不去做戏子可惜了。

秦承泽瞧见她不达眼底的笑容,心弦一紧,轻声细语道:“怎么了清辞?我们就像昨夜一样,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清辞疏离道:“不了,在你身边我睡不着,我虽然练武,身子也不是铁打的,长此以往会垮。还想让我好好为府里办事的话,就别这么做。”

她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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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回来的这样早,屋里头正喃喃私语的两姑娘愣了愣。

“哟,今儿这是……”春喜乍舌。

“小舞,我想同你聊一聊。”

小舞立刻起身披上外衣,“出去说吧。”

冬日的夜里格外冷,一出屋子小舞就缩起身子打了个哆嗦。

她见清辞纤瘦的身板依然奕挺,丝毫不觉得冷的模样,咋舌道:“果然夜出惯了,挺能挨冻。”

“这算什么。”

清辞拉着她,坐在院里常青树下,刚好一人一块坐石。

有些记忆还是很深刻,比如在这样的冬日里下冰窟泡着,那种刺骨的严寒,清辞到现在回想起来,骨头里还会有些疼。

师父说习武之人,一定要熬得起苦痛折磨,这些都挺了过去,才能有坚韧的意志。

可清辞觉得,这些只不过筛选掉一批身体差的,多的是病死在冰窟中的人。

再就是让一些本就半斤八两的体质,成功垮成了病秧子。这些病秧子并没有幸运到哪里去,太师府不留废人,宁杀不放。

“你要聊什么?”小舞侧收看她。

清辞瞧着使劲搓手的小舞,弯了弯眉眼,“两年前我住的院子里,也有两个姑娘。”

小舞看着她,不知她要说些什么。

清辞眸光悠远,“其实本来有很多姑娘,我们一块儿长大,每个人,每张脸我都记得。可是每年都会少几个,后来,就剩两个姑娘陪我了。最糟糕的是,有一天,她们俩也没有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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