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个人呆了个把月,直到公子借着调动人手的缘由,让我住进了这里,跟你们俩住在一起。”
小舞双眼里的疑惑越来越浓郁,她可以猜到没有回来的人应当都是死了。可她想象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差事,竟然这样废人。
“我也是个姑娘啊,我也会怕,我动过远走高飞的念头。”
清辞透过斑驳的树影,望向天上的残月,“可我走不了,我有个姐姐,她就是因为想逃跑才丧了命。”
小舞的嘴角不由得有些抽搐,“你,你……”
清辞笑了笑,“能猜到吧,我不过是太师府的一把刀,一件利器。”
“你们有离府之日,我不会有,我知道的太多了,做的也太多了。”
小舞整个人都绷紧了,她所有的话都指向一处——她是王府养的那批杀手之一,而且,她是残存的最后一个。
所以她总是晚归,行为怪异却无人追究。可明明怎么看,她都只是个柔弱的小女子而已。
“你紧张什么,怕我杀了你?”
“不是,没……”小舞一昧否认,殊不知紧缩的瞳眸背叛了自己。
清辞伸手过去捏了捏小舞僵硬的手腕,“你很关心秦承泽跟我那些事,我寻你出来聊,但是要说个明白。”
她顿了顿,又说:“也是要你身后那个人明白,秦承泽为什么会同我纠缠,不过是想哄我死心踏地,实实在在替他做事。”
她掌心的温暖,让小舞内心的慌乱化解开了些。
小舞低头道:“我发现了包袱捆结不对,你动过我包袱了。”
清辞点头承认。
她原是想装作一无所知,好好看她要做些什么,顺便查查她身后的人。
没成想,小舞比她想象中敏锐。
不过现在她猜了个大概,也没必要同她演戏了。
“你是南淮郡主的人,对吗?”
小舞咬了咬下唇,咬得唇色发白。
清辞笑道:“没关系啊,她不放心自己的未婚夫,让你盯着我,这在情理之中,我不会恼。”
小舞讶异看着她。
清辞道:“说起来理亏的是我,分明他俩的婚事早有苗头,我却迟迟没有了断。”
信了秦承泽的鬼话,他先说只是传言,后说他会处理好,再是一遍遍讲他的无可奈何。
清辞从腰间解下个酒袋,这是她出霁月楼时路边买的,她拔塞饮了一口。
“郡主知道他是什么人,却还要嫁他,如此义无反顾,我自愧不如。”
她做不到,也不明白郡主的心境。
喜欢他什么呢?那些死生契阔天花乱坠的承诺都是假的,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呢?
“我也不明白,两年了,郡主有无数个机会让我撞破秦承泽的面目,可她都没有做,为什么今时今日按耐不住了呢?”
闻言,小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郡主只让我盯着你。我可以肯定……郡主不打算对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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