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颐听哭笑不得,把目光转向刘掌事。
“这是太师给郡主请的先生。太师说了,郡主过得太舒坦了,在都城时怎样她不管,但若是想住在太师府里,须得每日跟先生学习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刘掌事没得感情的声音刚落下,李颐听便跳脚了,“这也太久了!不行不行。”
她要是每日学习三个时辰,哪还有时间见小美男。
刘掌事:“老太师说,郡主若是答应,便不再关禁闭,除去学习时间仍可出府;若是不答应,便禁闭一月,再送回都城。”
李颐听:“学。”
刘掌事得了回复便独自回去复命了,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李颐听拿起手边的两卷书,翻了翻又合上了。
真是没意思,没想到过了上百年,人间学的还是那套繁文缛节,酸诗滥调。
她一下子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太师给她请的先生身上。
小先生唇红齿白,对上她眼睛的时候,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郡主,我们今日先来学……”
“郑易,你这样怕我,为何还来教我?”李颐听打断他,手肘撑着桌子好笑地问。
“草民,并没有怕郡主。”
“哦?是吗?”李颐听一点点凑了过去,每凑近一点,他就往后仰一点,直到退无可退,从椅子上跌了出去,又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
李颐听喉咙里溢出笑声,郑易像只惊慌的兔子,犹犹豫豫,不敢看她的眼睛:“父亲是私塾的老师,有个学生天赋极好也同草民交好,只是年节过去后便未再来上过学,草民去他家中拜访,得知他父亲出行时摔坏了腿,为了救治,已经花光了家中积蓄,草民便想……”
李颐听道:“你便来教我,赚取银子给你的好友,让他继续上私塾?”
郑易:“是。”
之前见到她还要咬舌自尽,如今为了好友却自己上门,小书生还挺有义气。
“那不如这样,你每日来我房中待足三个时辰,不论我是吃饭睡觉还是看话本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赶你走,你也不能向外祖母举报我。如何?”
郑易脸红红的,十分坚决地摇摇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可糊弄。”
倒是正直。
“可是你要教的这些我都会了,你还没学过的我也会,再学一遍岂不是虚度光阴?”李颐听喜欢看小美男,魏登年那样摸不透的喜欢,郑易这样软绵绵的也喜欢。此刻她捉弄人的兴致又上来了,笑眯眯地问,“不过若是你教我,公子在侧,添香磨墨,也不算虚度光阴了。”
郑易一张脸仿佛被烤红,看着李颐听不怀好意的笑脸,拼命忍住想要夺门而出的念头,道:“那郡主既然说草民要教的东西您都知道,不如让草民出卷考一考您,若是十之有五都答对,草民便每日只教您一个时辰!”
李颐听道:“若是我答对十之有九,你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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