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登年你个王八羔子,睁大狗眼看清楚你爹!”
“啊!老子等会儿要打断你的手!”
“你个瘪犊子玩意儿!啊痛痛痛痛!”
魏登年并没有停手,一下又一下,狠厉地砸在周映的胳膊上、背上,专挑不致命的地方下手。
周映的大骂声逐渐变成了吱哇乱叫的求饶,还含混不清地喊着自己是周映。
差不多了。
李颐听点亮了五六盏灯,整间屋子顿时亮如白昼。
住在后院的赖婆子和两个丫鬟此时才磨磨唧唧地走过来,一个个都是被周映的鬼哭狼嚎给号醒的,满脸睡意和怒气,然而一看到面前的景象,都傻得忘记骂人了。
李颐听适时走了出来,满目惊慌,一出来便往赖婆子身后躲:“你们怎么才来啊!本郡主睡不着想出来转转,哪知道迷了路,就跟魏公子问了几句,结果闯进来个贼人,幸好魏公子在这儿,本郡主就让他狠狠地打,打完抓起来,明日扭送官府。”
周映哇地吐出一口血,费力地朝李颐听伸出一只手:“郡主,是我啊……”
李颐听走过去,扒拉开周映散乱的头发,一张满是血污的脸露了出来。她左右瞧了瞧,摇头:“你是谁?”
周映又吐出一口血来。
丫鬟和婆子终于回神,呼天喊地地扑了过去:“公子!公子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周映被两个丫鬟扶了起来,痛得抽气,手一边抖一边指着魏登年:“你竟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李颐听“哎呀”一声:“你是周公子?”
周映刚要说话,她又问:“你怎么半夜来找魏公子,还一身酒臭味?”
“我,我……”周映支吾了半晌,闭上了嘴。总不能说是习惯了来找魏登年麻烦吧?
李颐听嫌弃地捂了捂鼻子,瞧着他吃了个哑巴亏,学着红豆的腔调道:“今夜你惊吓到了本郡主,以下犯上,混账至极,明日自己去领三十大板吧!”
周映两眼一翻,彻底不省人事。
看来宋炽从前骄纵混账的名头果然十分好使。
“你,给我带路,送我回房。”她又指了指扶着周映的丫鬟。
那丫鬟瑟缩了一下,手一松便跟上她的脚步。
扶周映的人少了一个,另一个丫鬟撑不出,周映随即吧唧一下摔在地上,脑袋还重重磕了一下。
赖婆子小呼一声,又捂住自己的嘴,保持着恭送郡主的跪姿。
君是君臣是臣,哪怕跟周家再亲厚,郡主也还是郡主,生杀予夺就在她的一念之间。
李颐听趾高气扬地跟着领路的丫鬟,行到一半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