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找人定做的,就是我自己粗略估算的,没找你量过,不知道合不合适。”她努力保持平静,但还是被他听出语气里的揶揄笑意。
魏登年深呼一口气,努力调整呼吸,想要恢复平日的冷静,然而却下意识咬了咬后牙槽。
马甲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余温,从他单薄的亵衣一点一点浸入肌肤。
整个身子被一团陌生的、柔软的气息包裹,魏登年不自在地动了动肩:“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李颐听道:“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喜欢他,所以才会给他做吃的、送衣服,而不是因为知道了别的什么。
虽然惊讶于她的直白,魏登年似乎眉目舒展了一点,又极快地调整情绪,恢复公事公办的语气道:“那就多谢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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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接近啊。
李颐听皱皱眉,正要说话,院外周映的声音却传了进来。
“不就是个下贱丫头吗,算什么东西,还敢拦我!早晚有一天,我娶了你们家郡主,再把你收进房里慢慢折磨!”他恶狠狠地“呸”了一声,打了个酒嗝。
周映盯了李颐听几日了,她日日来周府,自己却日日搭不上话。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郡主要在周府留宿,周映被他娘撺掇去勾引郡主,用他娘的话来讲就是,这世上没有女子抵得住温柔缠绵、孜孜不倦的攻势。
不过陈氏忘记了一件顶重要的事,前提是脸好看。
总之,周映束了发喝了酒壮了胆,结果还没走到客房就被红豆给打了出去,白花花的衫子上印了一串脚印。
他骂骂咧咧逃了回来,像往常一样来找魏登年出气。
魏登年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神色就冷了下去,眼睛里漫过晦暗森冷的寒光,连一点敷衍的笑意都没有了:“你从窗户那边走,快。”
他快速穿上了外衣,好像方才李颐听捕捉到的那抹局促羞愤只是她晃了眼。
李颐听沉默一瞬,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跑到书房,抄起案桌上厚重的砚台递给魏登年:“去把他打跑。”
魏登年不解地看向她。
李颐听道:“去吧。我早就看这个纨绔小子不顺眼了,能打多重便打多重,我担得起。”
“这可是你说的。”魏登年接过了砚台。
周映喝得脚步虚浮,门都不知道要怎么开,一双手把在外面把门拍得啪啪作响。
魏登年打开房门的瞬间,李颐听吹熄了桌上的烛灯。
如水般笼罩上来的黑暗中传出一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出去落了地,紧接着便是周映惨烈的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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