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饭后,牧母才装作无意地问:“时春,陪妈走一段吧?”
对于长辈这么简单的请求,时春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转头看向牧休言,似是在询问,毕竟他们之间的事情好像并没有解决,见牧休言并没有拒绝后,时春才冲牧母微微点了点头。
“学校的事情很苦恼吧?”路上,牧母语气温柔,看似闲谈般地和时春对话。
时春摇了摇头:“其实也不算什么,我本来也不会在乎这些,过几天自然会有事情掩盖过去。”
“看来还是很苦恼啊。”牧母兀自感叹,随即凝神盯着前方,“时春,嫁到我们家来是不是很委屈?”
“明明应该经历一段明媚的爱情,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结婚,即便不是如此,结婚对象也应该是自己选定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重要,至少会让你觉得安心,现在这样确实哪点都不符合。”牧母用着一个过来人的语气说着,又或者只是时春一个年纪稍长的朋友,语调平和,没有埋怨,没有责怪,只是分析。
“妈……”明明知道应该否认,最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好埋下头盯着脚尖,欲语还休。
牧母显然并不在意,倒像是在做一场演讲般,不需要旁人配合,只是将自己想说的说出来。
“我知道休言很优秀,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从来不需要我操心,只是他未必会是一个优秀的丈夫,而他那些不完美的地方,我希望你能包容。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但是既然已经是夫妻,什么问题都需要两个人合力解决不是吗?”
时春给了牧母一个宽慰似的笑容:“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些地方也是我做得不对。”
牧母看着她摇了摇头:“不,你做得很好,我只是希望你和休言能够成为互相扶持的夫妻,这也是爷爷希望看到的。”
面对牧母的期盼,时春给不了承诺,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只能微微笑着,闭口不言。
时春下午还有一节专业课,议论是避免不了的,她只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毕竟事情已经这样,再说什么都显得有些多余。
“时春,你真不介意?”于静姝显然看不惯他们在那儿胡乱揣度。
相较而言,时春觉得自己的定力确实挺好,又或者是这节课的内容更有吸引力,在事情一开始,她真的有些混乱,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上课,何况本来也是一件早该面对的事。
虽是如此,时春还是在这节课后请了几天假,她并不想迎在风口浪尖上,何况她无法想象如果事实变成了另一番样子之后,她需要怎么来向于静姝解释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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