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抓住她的手,发现她瘦得皮包骨,破旧的宫装因为挣扎而折起来,露出没了十指的两片手掌!
“你是谁?为何——”
“嘶哈!哈——”那女人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什么都不说出,很痛苦,扭动着要发狂。
严辞镜现下只剩惊惧,连平顺的衣袖被拽得发皱都顾不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大人莫怕!冷宫的东西跑出来了,我们这就逮她回去!”
来了两个侍卫,一左一右钳制住女人就要往外拖,那女人剧烈挣扎起来,扭着条细瘦的脖子回头,空洞洞的眼眶对着严辞镜,似乎要说什么。
“严大人不必在意,这宫中多得是说不出的秘密,咳咳!”
严辞镜回头,发现是燕王,立刻弯腰行礼,被燕王挥手拒绝:“不必拘礼咳咳!”燕王极年轻,不过而立,脸色很苍白,衬得眼珠子很黑,嘴唇也有种病态的白,仿佛要不久于人世。
“这里通往内宫,严大人要出宫,往这边走吧。”
严辞镜恭敬道了声是,目送燕王走远。”
很快,便有太监抱着件深冬才用得上的袄跑过来,袄中还包着一个暖炉,燕王见了皱起眉头,却也没有拒绝地全抱在怀里。
严辞镜站着不动,目视着燕王被太监推走消失在绯色宫墙尽头,等长街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蹲下来,捡起了脚边的一只簪子。
簪杆布满血色划痕,唯有簪头的白玉莲雕干净柔润,是从刚才那女人的袖中掉下来的。
京城茶楼
前几日语方知从那洞中出来之后,便让如枯去查,可惜洞口已经被毁,若要大肆找寻那一百零九具尸首,必定会惊动更多的人,只好找人时刻盯紧那林中小屋的动静。
“只是……”如枯道,“林中小屋已经暴露,黑鹰必然不会再出现。”
对此,语方知也心知肚明,只道那些尸骸不知道还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候,心中烦闷,推窗凭栏往外望去,瞧见了几个灰布长衫书生模样的人,扎堆在一起讨论今年的主考官。
语方知蹲屋顶偷听的时候就知道这次严辞镜会在科举中露脸,没想到直接做了主考官,考官权力大,严辞镜接下来要做的事他心知肚明。
语方知淡淡道:“会试快开始了,这几日就该有所行动了。”
如枯点头,又道:“除了严辞镜,礼部尚书郑朗代替苏宏章担任主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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