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方知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郑朗那狗贼也配?不过也好,他偏要做伸头那一刀,那就成全他吧!”
如枯犹豫:“苏宏章……”瞧见语方知在拨弄着水缸里的一小朵白莲,他继续往下说,“当年的事苏宏章应该不知情,但坠井身亡的芸妃应该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那么巧,在孟家出事前夕便出了意外。”
“芸妃都是外人叫的。”语方知将掌心里的水拂到白莲莲心中,“我唤她芸姨。”
如枯默然,他知道这芸妃与语方知母亲交好,语方知幼年时也得过芸妃不少照顾,落得后来的下场旁人唏嘘,语方知却是真的伤心。
“芸妃出事后,贴身的婢女尽数被发配卖入妓馆,唯有一人躲过留在了宫中,但已经被人拔了舌头,剜了眼睛,斩断十指,就是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是否还活着。”
语方知眸子微动,手上的动作停了,指尖的水珠滴滴答答,浇得那朵白莲摇晃不止。
“去吧。”
如枯点点头,转身离去。
“小清!”语方知喊人,他想吃荷花酥了!
厢房的门开了,却不是小清,探进一颗头,先一阵讨好地笑,接着扭身挤入进门,那人抱着叠账本对语方知点头哈腰道:“少东家!”
语方知看他一眼,又转头拨弄摆在架子上招财的金蟾蜍:“秦老板怎么又来了?”
秦老板尴尬笑两声,硬着头皮道:“少东家,还是为同一件事,您往布行里加人的事,能不能……再考虑考虑啊?”
语方知揪下金蟾蜍嘴里的铜钱拿在手里把玩:“交账本的时间多宽限了三天,秦老板还是交不上来,上回我去店里看了,伙计在店里睡觉,仓库里还积压着前年的布料,秦老板我也不是非要赶你走,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秦老板自己忙不过来,我再给你添一个人,哪里不好了?”
添的是伙计就算了,添了个掌柜,以后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份啊?秦老板几乎要声泪俱下,开始追忆跟在语万千手底下干的那些年,企图挑起语方知的怜悯,可语方知不爱听,挥手把铜钱扔回蟾蜍口中,翻身坐在窗户边上。
乐了,他瞧见一个熟人:“严大人!”
严大人下朝归来,一身绯色朝服显眼得很,语方知老远就瞧见了,乐呵呵地打招呼,自以为熟络,谁知道严辞镜根本不理他,头都不抬,慢悠悠地走了。
在洞中还守望相助呢!现在就形同陌路了?语方知从窗子上跳下来:“没劲。”掸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转身,看见身后还杵着人,惊讶道,“秦老板你怎么还没走?”
“少东家您看我说的那事……”
“你不走我可走了!”语方知摆摆手,没工夫再跟他周旋,推门离开,留下个秦老板抱着本账簿欲哭无泪。
一山不能容二虎,秦老板绝对不能接受店里还有别人,暗暗想着明日再去找一次少东家,他抱着账本下楼,远远看见前方的严大人,一个念头闪过!
未多犹豫,他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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