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最后的下场也跟这一百一十个士兵一样,被灭口,被抛尸,被硕鼠啃噬,也不后悔?”
严辞镜摇摇头。
语方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追问,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他如今站在这里,也是早就没有了回头路,更不敢说后悔,自己都尚且如此,又哪里还有闲暇顾得上旁人?
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罢了。
“我们走吧。”严辞镜休息够了,起身抄走地上的火把,率先往另一侧不知通向何处的地洞走去。
走到一半,没听见动静,又回头,朝语方知挥舞火把:“不跟上来?”
语方知笑,连跨几步跟了上去。
“前方又有那鬼东西怎么办?”
“你不是挺能打吗?”
“合着我给你当打手,你一点力都不出?”
“我给你吆喝。”
“......”
两人走了许久,渐渐地察觉出不对来。
语方知盯着地方的脚印道:“怎么跟我们来时的路一样?”
严辞镜道:“是,来时是个上坡,距离地面越来越近,现在是个下坡,我们往回走了。”
语方知看着黑咕隆咚的前方,发愁:“不会真的又要碰到那些鬼东西了吧?”
“不会。”
严辞镜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突兀响起的掘地声,下意识捏紧了火把,语方知也听见了,这声音比之前的听起来更为持久,而且是从他们头顶上方传来的,语方知把袖中的刀捏在手里。
严辞镜叹了口气:“交代后事吧。”
语方知甩着刀,换了个姿势把刀反握在手里,紧紧盯着泄气的严辞镜,口中念念有词:“祖籍徽州甘县,祖父曾当过甘州县令,父母早亡,元康五十六年考取童生,同年父母先后亡故,因年少聪慧被当时的县太爷赏识,随后参加乡试中举,名列第一,承昼九年通过会试,随后殿试一举夺魁,成为大殷史上第二个三元及第的状元。”
严辞镜微微惊讶:“什么意思?”都这种要命的关头了,竟然还有心思试探他?
语方知目光灼灼:“严大人竟然对自己的背景这么陌生?”他可没放过最开始严辞镜眼中一闪而过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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