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冷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语方知问:“你登记在册的户籍是假的,你到底是谁?”
严辞镜哼笑一声:“首富之子入京追踪消失多年的士兵,又悄悄蹲房顶偷听朝廷秘辛,那你又是谁?语方知?”
语方知手中沾血的利刃微动,冰冷的刃光贴着严辞镜的脸,却没让他怯场和退缩半分。
两个人都身藏秘密,谁也不会在此刻全盘托出,只能默不作声地对峙,谁也不让谁。
掘地声轰鸣作响,动静越来越大,谁也没动,谁也不吭声,铆足了劲要争一口气。
顶上开始掉落土渣,依然没有人说话,但语方知已经抓稳了手里的刀,严辞镜也握紧了手里的火把。
“主子!”
一声惊叫打破整个土洞的死寂。
语方知眯眼,仔细辨认这颗从顶上探出来的泥头:“你是......”
来人满脸的黄泥,唯有一口白牙干净,他胡乱抹了一把脸,勉强露出张人脸:“主子!我是硕鼠啊!”
严辞镜一听,后背条件反射地开始冒鸡皮疙瘩,语方知也差点要挥刀:“我记得你!硕鼠,你会遁地术,如枯让你来的吧?外头还有多少人?赶紧拉我上去!”
“我已经找了您一夜了!总算找到了!主子把手给我,抓紧这缰绳,如枯大哥在上面正拽着绳子呢!”硕鼠招呼语方知上来,没想到语方知让了让,叫旁边那个人先上。
严辞镜看着那根救命的绳索,突然有些呆滞。
对此,语方知拉长了脸严肃道:“我主要是怕你在后面阴我。”
听到主子这么说,硕鼠在上面皱着鼻子朝严辞镜呲牙,看着真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硕鼠”,严辞镜没再犹豫,火把一扔就拽住了绳子,废话,都见着天光了,还要什么火把!
手滑,一下子没握住缰绳,身体往下溜,被一只大手托住了屁股。
严辞镜:“......”
语方知推了他一把:“脚抵着墙赶紧上去啊!被摸屁股很舒服?”嫌弃道,“又没二两肉。”
严辞镜手使劲一拽,上去好远,想着刚才那硕鼠怎么没把他咬死!
如枯在上面差点被拽进去,想着主子天天做纨绔子弟在茶楼里吃香喝辣,确实长了不少,憋着劲吆喝:“那边那几个!过来一起拉!”
人一多,绳子出来的速度快了很多,绳子一下就蹿出来一大截。
硕鼠先出来,浑身泥地倒在地上喘气,再来冒出了个头,如枯大喜,更用力地拽,直到看清那人的脸,大惊:“狗官?!”
后面的弟兄一听,不是主子?不干了,手一松,绳子滑回去一截,听见一声熟悉的怒吼。
硕鼠也惊了:“主子垫后!快拉啊!”
“哦哦哦!”
语方知总算上来了,灰头土脸、浑身血迹,指着如枯为首的一众手下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骂,骂完了就地一躺,出了口长长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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