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体重要部位刺青,并发配到采石场或挖矿厂做苦力。
即使侥幸逃脱,带着一张有刺青的脸也是人人诛之。
所以这些刺客,极有可能来自被判处黥刑的死刑犯。
至于第二拨。
可谓是谨慎非常了,没露出任何破绽判断那些人的来路。唯独留下个活口,正在诏狱品味着冰火两重天。
既想对他下死手,又和淮北方面挂钩,始作俑者是谁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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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单是唐尧带来的卷宗还不足让国君大人发愁,这原本就是他的猜想,银狐的供词充其量帮忙坐实而已。
真正令他担忧的,是左驰收集到的情报。
蔺衡从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既然慕之桓敢做初一,那就休怪他做十五了。
那位慕氏老王爷在失守淮北十六州后,不是没展开过反扑行动,只是都被国君派去的大将左驰给镇压了下去。
且趁镇压乱军的空挡,左驰还顺道拔除不少他安插在十六州里的暗桩。
这无异于虎口拔牙,慕之桓韬光养晦多年才积攒下这些羽翼,当然不肯轻易认输。
他明面上是为淮北丢失国土打抱不平,暗地里却假西川之手探蔺衡的口风。
慕之桓这人最大的优点便是谨慎,不巧最大的缺点也是这个。
他摸不准蔺衡对淮北出兵究竟意欲何为,要说察觉到自己试图篡位,那说不通。
以防赵汝传临阵倒戈,联合南憧玩一场计中计,他专门牵线搭桥,让侄子迎娶赵汝传的嫡女为正房夫人。
一层合作,一层姻亲,他是信得过这位戍边将军的。
况且他许诺赵汝传,等登上淮北皇帝宝座,便封其异姓王,规格待遇和皇室支系所出的王爷全无不同。
就看在这泼天的荣华富贵上,赵汝传都没有非出卖他不可的必要。
此时的慕之桓哪里能料到,蔺衡不仅发觉他们勾结的阴谋,还秘密控制住了南憧叛贼。
那几封所谓赵汝传亲笔的军事情报,皆出自于廉溪琢的编纂........
可要说蔺衡是真想对淮北出兵的话,他早该有所行动才是。
从左驰驻守在十六州起,所有城池便城门紧闭,斩断一切贸易往来。
进进不来、出出不去、攻攻不成、守守不下。
慕之桓觉得更说不通了。
不得已,想搞明白南憧国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得借西川势力的周旋。
他暗地里安排人手,让哈克撒擎去给蔺衡尽忠。
大肆上书宣扬淮北的临沛、渔阳两郡丰饶富庶、地带辽广。要能攻占据己,必定将南憧国力再壮大几分。
对此做国君的那个倒接受得很是从容,依照哈克撒擎的鼓动,令左驰抽空去查探情况,顺便给那两郡弄出点‘动乱’。
在慕之桓眼里,蔺衡如今想吞下淮北这块肥肉的野心,要远超过识破他试图篡位的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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