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是在为任贵妃和英国公的死感到愧疚,但那时候任秋鸿拿出来的证据实在是直接将英国公家定了死罪,皇上不过是受了任秋鸿欺骗,也不是故意杀害无辜。
季茗笙看皇上有些难过,一步步走到他身边去,拉了拉他的衣袖,喊了一声:“爷爷。”
皇上听见季茗笙的声音,回过神后转头的动作有些迟缓,看了季茗笙一眼后方才应道:“诶,爷爷在呢。”
那边的华远还在跟任秋鸿对峙,瞧着那模样像是要杀了任秋鸿。
顾涔观看季茗笙还在安慰皇上,想二人该是无暇顾及这边,便只能自己上前去阻止华远,让他不必急着现在杀他。
“你还要那样杀我第二次吗?”任秋鸿听见顾涔观劝华远的声音,恨恨地看着他,咬着牙问出这句话。
顾涔观挑了下眉,心说不杀你难道等着你杀了我还抢我家太孙吗?
只不过顾涔观面上当然不可能这样说,他只是凉凉卡呢任秋鸿一眼,摆摆手让人过来挑断任秋鸿的脚筋再押入牢中。
华远看着任秋鸿被拖走的背影,转头看了皇上一眼,问:“皇上不管你?”
顾涔观收刀入鞘,看都没看任秋鸿一眼,只转头去看自家太孙,随口应了一句:“皇上让我全权负责。”
华远也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季茗笙,瞧着季茗笙小心安慰皇上的模样,突然就想起当初自己救下对方的时候,随口感叹一句:“你也是命好,碰上这么个太孙,还那样喜欢你。”
顾涔观笑着摇摇头,说:“我的命不好,他也是。但我们呢,最喜欢的事就是……逆天而行。”
华远听不明白顾涔观的意思,却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任秋鸿被拖走的方向,虽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浮现这样的想法,但仍旧是一瞬间好像明白对方这个说法。
季茗笙安慰了皇上一会便与皇上聊起一些琐事来,一边进屋去一边摸摸自己的肚子,心中想着这孩子如今这般也算是见过些许风浪了。
皇上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他的肚子一眼,嘱咐他千万小心,本就身子不好,莫要再出什么岔子。
没多久皇后和太子妃便被接了回来,他们比皇上跑得远一些,倒是没顺着暗道重新回来,而是坐着顾涔观派去的马车回宫的。
一回来瞧见季茗笙,太子妃连忙拉着人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自家怀着孕的儿子在这场宫变中出个什么事。
众人也觉得十分不放心,都看向华远,又因为知道了对方北夏皇子的身份不敢再要求什么。
季茗笙却是坦荡,只问华先生还肯不肯给他看病。
华远原本淡下去的笑意重新挂上脸,如初见一般勾起唇朝对方露出一个笑,说:“自然可以,我可没打算当什么劳什子皇子,给你一个人看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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