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阵子太热,邹筠得了热伤风,想出门都难了。
郑江停扶着人:“你要是累就让黄京意去做,在家里种种东西原是件修生养息的事情,可别平白将自己累到了。”
“我乐在其中。”楚纤倒:“你让将种子泡过,我已经泡上了,等着寻个稍微凉快些的日子就种上。”
说着,他又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昨日胡老爷家的胡常枝来家里做客,他竟闹着今日要过来同我一起种植,这能让他知道吗?”
“没事,草莓种子瞧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郑江停道:“就说是我做货郎时从外带回来的水果种子。”
楚纤点了点头,胡家那小公子性格虽然咋咋呼呼的,但却也是个跟他谈得来的,两人闲来说说话作伴还不错,反正现在郑胡两家又往来,再者眼下家里生意失意,胡家老爷未就此远离可见人品还成。
想到生意上的事儿,他不禁又担忧起来:“这两日酒楼可还好?”
郑江停没把有人来闹事的事情告诉楚纤,只知酒楼生意不容乐观而已,他道:“白日生意不太好,夜里来吃夜宵的人倒是还多些,我寻着夜宵上再多增添些菜。”
所以今儿起了个大早,就是想亲自去菜市肉市看看。
开酒楼的时候主要业务都放在了菜席上,夜宵也只是随意的搞了搞,并没有花费太多心思,还是当时楚纤说烧烤好吃,他才加进了酒楼里,当时安排的烧烤菜式只有羊肉猪肉以及烤鱼,还有醋辣椒,菜的样式很单一,即使这样,夜里来的大老爷们儿点两壶酒吃的依然是不亦乐乎。
郑江停打算这次把烧烤的东西彻底丰富起来。
他去了酒楼一趟,让张赋同自己一道出门。
郑江停叫走张赋时,酒楼里懒怠了些日子的伙计一个激灵,纷纷跑去找周海新。
“新哥,咱酒楼生意这样子,掌柜的不是想开除人吧。”
周海新在院儿里和厨娘一起剥蒜,道:“现在知道慌了,素日里打瞌睡的时候没慌?”
伙计砸砸嘴:“实在是困的慌,有生意的时候咱们也没偷过懒啊,也都是空闲的功夫里休息了一会儿。”
“行了,别在这里随便揣度,张赋回来不就晓得了。二楼的雅间可都收拾干净了?今儿贾四爷定了一桌酒席,那可是咱们酒楼的常客老客,你们去买点冰放在雅间里,另外再熬些酸梅汁冰镇上。”
“这些张赋哥早就交待过了,让买西瓜,说是今日不煮酸梅汁了。”
“成,那你们就按张赋说的去做。”
张赋也以为郑江停大早上把他喊出去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他脑子里转悠,要是郑师傅问起来酒楼里哪些伙计不踏实做事情,他到底该说哪个好,想着新来的伙计虽然有些偷奸耍滑,但分内的事情都是做好了的,年纪也都不大,比他还小些,出来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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