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拉肚子。”卢晚晚努力搓着她的白裤子,可就是没有洗干净的趋势。
“可是里面没有厕纸,你不要厕纸吗?”任初说道。
卢晚晚瞥了一眼,的确是没有厕纸了,她刚才用了自己唯一的半包纸巾,这肯定是不够的。她装模作样地按了下马桶冲水,给任初开了一条门缝。任初伸进来一个袋子,她接过来,又迅速关上了门。
里面有一条干净的病号服裤子,还有一包抽纸,以及一包卫生棉。卢晚晚微微一愣,他怎么还准备了这个?
卢晚晚放弃了继续洗裤子,换好了新的裤子和卫生棉,扭捏了一会儿才出来。她低着头,眼睛四处飘,就是不太敢看任初。
“过来喝了。”任初床头的小柜子上放了个养生壶,里面煮了红糖姜茶,还放了枸杞。任初倒了一杯。
卢晚晚诧异了:“你这是……”
“下午让王昕羽去买的,我记得你亲戚是这几天来。赶紧喝了,医院不让用这个。”任初吹了吹茶杯,试了一下不烫,这才放到卢晚晚的手里。
“谢谢。”卢晚晚不知该说什么好,紧紧地握着杯子。
“你不会还想要钻进杯子里吧?”
“才没有。”
“你在我面前,不需要不好意思,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出糗。”
“我什么时候出糗啦?”卢晚晚撇撇嘴,这句话说得明显底气不足。她其实出过很多糗,比如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梁夏砸蛋糕,比如因为走神回答不出教授提出的问题,再比如她被人诬陷损坏了公物。好像这种种事情发生的时候,任初都刚好在,都刚好帮她解决掉了,让她不至于被人看笑话。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了依赖他的习惯?
任初“嗯”了一声,带着三分笑意说:“你没有,我们晚晚最厉害了。”
卢晚晚想纠正他,不是我们,但是这话到嘴边,她一下子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称呼来划分,她一个理科生,咬文嚼字实在不擅长,于是她张了张嘴,最后决定放弃挣扎。
“你肚子疼吗?”
“不疼。”
“躺一会儿吧,等雨停了,让安嘉先送你回去。”
卢晚晚一挑眉,这好像是任初第一次如此平静地提起安嘉先,他以前可都是不让他们接触的。
任初大概是猜到了卢晚晚在想什么,于是说:“他比一般的黑车司机靠谱一点。”
卢晚晚啧啧两声,任初对安嘉先的评价,总是能屡创新低。
“你到底为什么讨厌安嘉先?他可是你的主治医生,加班给你做的手术。”卢晚晚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有这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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