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晚晚又吃了个哑巴亏,仔细回想起来,他说的半小时是他需要半小时,并没有说让她等半个小时。真是阴险啊,任初已经开始玩文字游戏了。
“我打车回去好了。”
“我陪你等车。”
住院部和门诊楼有一条长长的玻璃走廊,走廊外面就是花园,天气好的时候也是个不错的风景。走廊的侧门是离医院大门最近的地方,卢晚晚和任初就站在走廊上,等待着司机接单。
雨顷刻而至,拍打在玻璃走廊上,噼里啪啦的声响。卢晚晚喜欢听雨,莫名让人安宁,雨天很难叫车,她突然也不太急了,和任初一起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椅子上铺着任初的外套,也不觉得凉。
卢晚晚等得累了,就靠在任初的肩膀上,他们已经许久都没有这么安静地坐在一起了。即便是没有话语,也不觉得尴尬,只有雨声,恰到好处。
“这几年你过得好吗?”任初忽然问。
“挺好的。”
“为什么没做医生?”
“不想做医生,太辛苦了。”卢晚晚笑了下。
“你从来也不是害怕辛苦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你的手为什么抖?”
卢晚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不肯承认:“谁手抖啦?”
任初扳正了卢晚晚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说:“今天你给我送的外卖,有一块抹茶蛋糕,抹茶粉不均匀,证明你在筛粉的时候,手不稳。我猜测你没有做医生也是因为手不稳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最近是迷上福尔摩斯了吗?想做侦探啊?”卢晚晚故作轻松地说道。她吐了吐舌头,挣脱了任初的右手。她站起身,走到玻璃门前,拉开了玻璃门,伸手去接雨水,暴雨不光打在了她的掌心,也打在了她的身上,忽然之间,她感觉到有一股暖流涌出。
“晚晚,先别走了,跟我回病房。”任初快步走到卢晚晚的身后,将外套裹在了她的腰上,单手打了个结。
卢晚晚瞬间睁大了眼睛说:“不会吧?”
任初点了下头。
卢晚晚的脸噌地红了,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今天穿的可是白裤子。
回到病房,卢晚晚一个人钻进了卫生间。她的裤子上,任初的外套上,都染上了血迹,卢晚晚头都大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亲戚到访呢?她在水池边清洗裤子上的痕迹,原本小小的一块被她越洗越大,为什么会洗不掉?
“卢晚晚你开门。”任初在门口叫她。
“我不,我拉肚子,你别进来。”卢晚晚红着脸说。
“你害羞了?”
“谁害羞啦!这是人之常情!”
“那你为什么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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