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了。”蓝竹拿起蒲扇给叶从容轻轻扇起风来,边说道:“您当初留下她不就是觉得把陆家派来的人全都打发走不太恰当,所以留了个人权当是赌住别人的嘴嘛。况且,打发她走不就随了她的意嘛,那可不行,她想走咱们偏不让她走,气死她!”
叶从容听得有趣,故作惊讶地看着蓝竹:“这还是我们人没心善的小竹子吗?怎么这么厉害了?”
蓝竹无奈地叹气:“小姐,快别打趣我了。”
叶从容乐了一会,才说道:“明日我就把春兰打发走,我现在可是债多不愁,最不怕别人背后说我了。”
蓝竹看她已经决定好了的样子,便没再多说什么,叶从容看上去很随和,但决定下来的事却很少会再改变。
“对了!”蓝竹这时突然想起什么,忧心忡忡地问道:“再过十日就是老爷的生辰了,要是六爷赶不回来怎么办?”
叶从容无所谓地说道:“那咱们就自己回去呗。”
“那怎么可以呢?”蓝竹生气道:“这是老爷五十大寿,是要大过的,咱们叶家和他们陆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姑爷怎么也要过去的,否则全城的人都要笑话我们两家的。”
叶从容:“你觉得他想是会在乎这些的人吗?”
蓝竹越想越慌,仍抱着一丝期望:“那陆老爷呢?他不来,陆老爷不会放过他的!”
叶从容一本正经地给她分析:“要是陆老爷真能管得住他,你小姐我也不至于独守空房了。”
蓝竹快要哭出来:“小姐,我都要急死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都没急,你急什么呀?”叶从容无所谓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事就到时候再说呗。”
蓝竹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说道:“小姐,您和六爷真就没可能一起好好过日子了吗?”
叶从容听见这话愣了一下,她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应该是吧。”
“我不明白,六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您呢?”蓝竹情绪低落:“您这么好。”
叶从容摇了摇头,倒像是为他说了句话:“没办法,这世间就是有很多身不由己,也怪不了谁,是命运太会造化弄人。”
院子里的花香怡人,熟悉的气味让叶从容有一瞬的恍惚,她仿佛回到了成婚那天。
因为新郎的不配合,叶从容连堂都没拜就匆匆送入了洞房,这也是陆家众人看轻叶从容的原因,一个没拜过堂的叶夫人似乎总是有理由让人看不上。
她的新婚夜也算得上是有些滑稽的,是她自己掀开的红盖头,因为他的相公被五花大绑,牢牢地束缚在床上,他紧紧闭着眼,像是昏迷着。
叶从容好奇地打量着他,陆廷理是长得很好看的,俊美的脸上轮廓分明,眉眼疏浅,脸色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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