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激动,受不了刺激。倘若她真的设计了苏景山,她能得到什么巨额利益?她何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
苏乔道:“你突然和我提起叶姝,我相信,你肯定掌握了很多证据。我们一起工作了这么些年,我了解你的行事作风,你不会武断地给别人扣帽子,或者引导我走向死胡同。”
好明显的暗示,沈曼心想。
可她偏偏没有完整的证据。
她道:“叶姝那件事, 我是亲眼看见的。”
苏乔却说:“你深夜潜入办公室, 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偷走竞标小组几个月的心血, 这也是我亲眼看见的。”
话说到这里, 她将茶壶往桌上一放。
几个月了, 她终于问出来了。
意料之外的, 沈曼觉得心弦一松。她与苏乔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彼此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种沉默的宽容, 反而让她觉得更加煎熬……
而苏乔刚才的那一句话,挑破了溃烂已久的脓包。
沈曼微微昂首,接话道:“我出来上学那天,爸妈教我,做人要自私点才好。总考虑别人的利益得失,吃亏的就是自己。后来我认识了你,你教我做人要有原则,有追求,不能计较蝇头小利。”
苏乔不怒反笑:“然后你偷了方案回报我?”
她站起来,游走在沙发后侧:“我一开始想报案,彻查你的动机和底细。可是呢,你毕竟帮过我不少忙,你这么年轻,一旦留了案底,这辈子就算毁了。”
手指搭在沈曼肩上,缓慢下移,滑到了她的胳膊。苏乔有感而发道:“你肌肉僵硬,很紧张吗?我偶尔会想,叶姝到底拿住了什么把柄,逼得你不顾身家,也不要命。”
沈曼不言不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或许是天气太冷了,她心想。
苏乔又问:“我这几年对你不好吗?”
“没有,”沈曼微一摇头,回顾往昔,只觉记忆犹新,“你是很不错的上司。你帮我在餐桌上挡过酒,在我生病时照顾我,给我升职加薪,栽培我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苏乔嗤嗤发笑。
沈曼抿了一口茶,接着说:“我和你出门谈的第一笔单子,黄了,因为那个老板摸我屁股,你用高跟鞋踢他了。我当时还不是你的助理,只是和你在同一个部门,那个老板就对我说,人家苏乔,是苏景山的孙女,他不敢惹,但我只是一个小职员,他爱怎样就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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