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婆子丫鬟婆婆,声声呼唤,乱作一团,惊吓出声,乱作一团。王氏心底里不情愿发生遮挡事儿,毕竟昌邑王也不是好得罪的。
可她又是个有主意的,魏莺莺得了箫晏的青眼相加,假以时日便可封个宠妃,比嫁给年近膏肓的昌邑王好太多了。当初她是想让侄女王容嫣得了这好差事,既然无心插柳,索性就成全个柳成荫。
所以见到王容嫣这般故意,王氏还是见缝插针,说今日有病气冲撞,这一年都不宜嫁娶。
这番周折下来,整个纳妾之事算是告吹了,王氏见众人散去,才舒了一口气,朝着箫晏看了一眼,恭敬却又颇有意味地跪在地上道:“臣妇治理府宅不严,出了这等荒唐事,望皇上重罚。”
箫晏垂眼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心机妇人,“荒唐?”
王氏听到箫晏冷冰冰的话,当场就怔住了,君威,这就是君威,她想借着年岁倚老卖老,可是不想跟前的箫晏虽是年轻却是君威满满。
王氏脑中千万个想法飞奔而过,最后却口不择言一句,“臣妇说的是容嫣,昨日怕皇上换了地方住不习惯,特意煮了一夜的安神茶,这才昏了……”
箫晏听了,眼光微微扫过刻意显露自己细腰和小鸟依人娇软的王容嫣,冷声道:“朕素来不喜安神茶。”
说完,又低头看看了已经避开自己一大步的魏莺莺,雪白的小脸儿,眼睛望向别处,一副乖乖巧巧又陌生疏离的模样。
箫晏收回目光,看向王氏,“她!”
王氏听了立刻心领神会,忙磕头谢恩道:“臣妇必定好好待外甥女!谢皇上隆恩!”
“明日午时,朕要见到她。”说完,箫晏目不斜视,径直朝着朱雀大街方向去了。
王氏听了这句,一下跪伏在地上,心里的欢喜瞬间爆了棚。
待下一刻,却见淮王笔直站在她跟前,环胸朝她啧啧两声,“王夫人好大的算计,只是皇叔那边怕是要难办了。”
王氏惊恐地看着淮王,却见他蹲下身子,微凉的手挑起她尖细的下巴,“明日是皇叔的生辰,你顺水推舟的把魏莺莺送给皇兄,皇叔怕不是要拆了你这国公府!你怎么也该把她送给本王的,这样本王还能有别的法子宽慰宽慰老皇叔。”
王氏此番做派,的确是会惹恼昌邑王,只是王氏却是个见风使舵的女人,她早就想好了后路。
她等的就是淮王过来说这话。
王氏静静抬头,朝着淮王道:“其实容嫣煮茶并非单单为皇上,耗时间最多还是王爷那盏雪梅茶。”
淮王听了,一张明俊不羁的脸顿时一怔,随后却拍拍手冷笑,“你当本王是收破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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