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风微微吹着,恰好将红盖头的一角吹起,淮王环胸依靠在大门上,待看到盖头下那张脸儿,顿时就呆住了。
红彤彤的盖头,如火的日光,照在她脸上,一双清秀又妩媚的眉目,干净的好像是天山上的池水,他素来会形容女人,但是见到魏莺莺那张脸儿,他忽然觉得美若天仙这个词都俗气。
淮王就那样盯着魏莺莺看,眼底深处带着一抹烈火般的兴致……
魏莺莺觉得有道极为炙烈目光投来,借着盖头寻了过去,刚要看到忽然被喜婆子一拽,入眼的就是石狮子旁站着的冷峻男人,眉目清雅又冷若冰霜。
她入神地看着那个冷峻的男人,而他也正好移过目光来,
就在这时,喜婆子捏住魏莺莺的胳膊,道:“时辰到了,姑娘早早上花轿,一会子可就是昌邑王侧妃了,可别耽误了洞房花烛!”
这句洞房花烛可算是插在了魏莺莺的心尖儿上,她不要嫁给那个比祖父年纪还大的昌邑王,她不愿接受被王氏摆布的命运,她救父亲,也定有旁的法子……
法子就是——跟前那个冷峻男人。
想到这儿,魏莺莺深吸一口气,扯下红盖头,一步一步朝着箫晏走去,喜婆子忙要拉,却被王氏瞪了一眼。
箫晏敛眉看着跟前这个越走越近的小女子,他不喜女色,更不喜女人主动,他是做好了要一剑剐了那个穿红嫁衣的祸水的。
可是下一刻,在众目睽睽下,那个婀娜妩媚的祸水垫着脚亲在了他的唇上。
他箫晏是大梁天子,素来开山劈路、决断乾坤,素来不喜女色,可是当魏莺莺毫无防备地贴在他的唇上,这才发现,脑中一片空白。
那样的绵软香甜,像是邪药一般让他甚至有些不知怠足地想直接要了她。
但是他箫晏又是何等克制冷淡的男人,饶是如此,还是冷了眉眼的将她深深盯着。
喜婆子当真着急了,这是昌邑王的侧妃,当街让旁的男人给亲了,昌邑王知道了还不得削了她的脑袋。
喜婆子忙要冲上去,却被王氏微微伸脚,搞得摔了个狗吃屎。
王氏眼中精明闪过,在箫晏跟前,昌邑王算的了什么。
再者她瞧的清楚,当今大梁君王被“祸水”亲了后,没有愠怒没有一剑剐了她,那双俊雅的凤目里全是明目张胆的占有欲。
魏莺莺听见喜婆子摔得“哎呦”一声,便一下抓住了男人的手,一双清澈的眉眼全是祈求。
她走投无路了,她只有这一根浮木,她当众亲他已经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勇气。
他若不应,她当真不知如何再去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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