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昨个儿喝多了酒,媳妇过来的时候正在高卧,媳妇已经叫丫头守着了,到了时辰定要让他起身,误不了给太太请安。”
“唉,身在孝期只能喝些素酒也苦了他了,你叫人传我的话,不必叫六爷了。”
“是。”
两人正说着话,朱么娘和秦玉珠都来了,见蒋吕氏脸色比昨日要强些,也跟着凑趣说了几句玩笑话,正这个时候,一个丫鬟进了屋,“太太,宫里来人了。”
几个人互视一眼,宫里虽说时不时的会来人,只是今日不年不节又非寿日,平白无故的来人实在是……
蒋吕氏整了整衣裳,带着媳妇们出了门,看见院子里站了一位穿着首领太监衣饰的高瘦太监,手里拿着黄绫缎子绣凤纹的旨意,后面还有一个小太监手里捧着用黄绫缎子包了的锦盒。
“蒋吕氏听旨!”
蒋吕氏一撩衣服跪到在地,满院子的人乎拉拉跟着跪倒了一片。
“蒋门吕氏与本宫幼有旧交,余午夜梦回常念幼时种种,提携照应之情实难忘怀,所谓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姐姐种种好处本口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特赐宝物一件望表姐见宝物如见本宫一般。”
蒋吕氏听见这道懿旨虽说句句不离旧情,却隐隐听着不太对劲儿……
那小太监将锦盒亲自交到蒋吕氏手上,蒋吕氏接了锦盒,叩头谢恩,“多谢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蒋夫人,杂家临来之时,贵妃娘娘曾有言在先,望夫人多多保重。”
蒋吕氏愣愣地听那太监如此说着,又示意裴大贵家的将封好的银封交给那太监。
待太监走后,她捧着锦盒进了屋,折开锦盒一看,就是一愣,锦盒中只有一面普普通通的铜镜,怕是蒋家的丫鬟用得还要比这个镜子好些,她拿起镜子对着镜面一照,这镜子除了照人清楚之外并无什么好处。
闵四娘指了指锦盒底下,“这里有张纸条。”
蒋吕氏拿了那纸条一看,不禁花容失色,只见那纸条上用小篆写着——人贵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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