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薇薇还在哭,哭得一抽一抽的,秦一乐站在她身后,一双眼肿得像核桃。
应呈被她的哭声唤回了神,缓了一会才哑着嗓子问:“怎么回事?”
她抬起头,哭得嗓子疼,一看清应呈的脸,又决堤似的淌下泪来:“手杖……手杖……是我给他的,我不知道……我以为没刃……我没想到……我应该想到的!”
那手杖是叶青舟送他的,没来得及开刃又送给了徐帆,当时送给他的时候,还说给他防身用。
结果……应呈心脏揪了一下,猛地抽痛起来,只能伸手把陆薇薇按在自己肩膀上,轻轻地说:“不怪你。”应该怪他。
陆薇薇在他怀里「哇」一声崩溃大哭,重复着那句话——「我应该想到的」。
秦一乐吸了一下鼻子,憋住了没让眼泪流下来,带着哭腔说:“老大……我俩……是不是成凶手了?”
应呈只好把这小崽子也揽进怀里,一左一右两个肩膀,正好一人一个了:“别瞎想,跟你俩没关系。走,帮我去收拾衣物,该带走的,别让他落下。”
秦一乐去了鉴证办公室,负责整理文件和他常用的私人物品。
应呈带着陆薇薇去更衣室收拾其他东西。更衣室离徐帆的办公室很远,他基本不用,放的东西又杂又乱,跟他读书时的习惯一样,走出去干干净净,阳光大男孩一个,私底下一个星期没洗的袜子都像卷大葱一样卷在被子里,回回查寝都被点名批评。
应呈自己也不见得能干净到哪去,最认真的一次收纳,是为了兄弟的遗物。
他一样样整理,穿旧了的工作服,没喝完的速溶咖啡,冬天穿在工作服里的保暖背心,被遗忘的方便面和小零食,最后都整整齐齐码放在大纸箱里。
徐帆的多年警察生涯,就是这一个小小的纸箱。
“找到了。”他终于从柜子最底层翻出那套警服。自他伤到了腰退居二线以后,这套衣服被时光尘封雪藏,最近一次穿,还是在去年抓捕郑远峰的时候,后来,徐帆仔仔细细把它洗干净,熨服帖了,再一丝不苟地叠好,藏在了柜子的最深处。
他抚过警服上的肩章,轻声说:“就是它了。”
“放下。”
他一回头,见是黄志远,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警服:“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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