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惴惴不安地到门口提起包离开。
姚思睦等阿姨走后,又喂给周严果一勺,然后直到把碗跟勺子推给周严果,“给你。”
“你不吃?”
“睦睦从小就不吃这种不能一眼辨认所有食材的食物,”姚明沛说,“说是像掺了鼻涕的不明混合物。”
周严果默默地吃完燕窝,起身说道:“你们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
“好的,今天谢谢你了。”宋安珀说。
“我送他。”姚思睦跟父母说完也站起来,出门跟他一起走到电梯。
“你从小就不吃?”周严果走到电梯前,才转过身问她。
他会做的菜,大都是那种软烂入口好消化的。
“我不吃外人做的。”姚思睦抬头笑了笑,“况且,我要是跟你提意见,你肯定会叫我闭嘴,不喜欢就不要吃。”
周严果蓦地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了一会儿松开,“回去吧,我也走了。”
姚思睦倚着电梯跟他挥手,直到电梯门关闭才转身回到房间,姚明沛和宋安珀已经坐在沙发上,她知道父母在等她的解释,为什么夏文森要把他们从德州转移去一个人也不认识的加拿大,为什么近半年她都没有跟父母联系。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做空友辉地产是十几个基金公司合作的行为,她这个策划带头的,却说成只是参与;至于让父母转移到加拿大,半年不联系,是因为张友辉觊觎算法,担心父母被绑架。
所有她经历过的危险,都被说成是防范与未然,尽管如此,姚明沛和宋安珀还是忧心忡忡地沉默了许久,姚思睦只好催着他们早点休息。
洗完澡出来,父母卧室的房门已经关了。姚思睦回到自己的卧室,望着大方格的落地长窗,拉上那层薄纱后就坐在床边,千头万绪这才纷杂地冒出来。
高速上那辆违规的车显然是周严果安排的,而且还不止那一辆,司机在一长段路都没有并道成功,说明从她出发那一刻起,就有很多辆车跟着,阻拦她的车下高速。
在她耽搁的那段时间,他却顺利地赶到机场,接走了爸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是报复她欺骗他,吃饭时他又为以前粗鲁地对待她而道歉;如果他要原谅她,只要给她个坦白的机会就可以,何必大费周章。
姚思睦抓起一个枕头,用力地把脸埋进去。
这大概就是谎言开花结出的恶果,姚思睦满脑子想的不是他大度到对自己既往不咎,而是他这么做是威胁还是警告?更甚者这又是更为残忍的报复,目的是在她放松警惕,对他全副身心地投入时,狠狠扇她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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