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心脏狠狠一颤。
她摸到枕头下的手机,拨出号码,听筒里响起周严果低沉的声音,“你还有空打电话。”
他熟稔的语气,仿佛一切都还跟从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姚思睦先是心头一松,“爸妈有时差,已经睡了。”
紧接着她的心又提了起来,等待他的下一个反应。
“你怎么不睡?”语气一如从前,似乎关系真的没变。
“睡不着。”她按着床头的开关,“啪、啪、啪……”房间的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你要睡了?”
“没有。”
“爸妈至少要待上一个月。””姚思睦说。当谎言开始,疑惑疯长,接下来就是无穷无尽的试探和证实。
“看到行李时我就知道了。”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他真的只是去替她接了一趟爸妈。
姚思睦的胸口窒息得快不能呼吸了,“就这样吧,我得出去走走。”
“穿厚点,外面风大。”
她把手机拿离耳边,压着胸口要挂掉电话,又听到他说,“这附近有个公园,我们可以去走走。”
手机又贴到耳边,她迟疑地问道:“你要来?”
“不要?”
“不是,”姚思睦晃了晃脑袋,“你过来这里要多久?”
“你换衣服要多久?”
“五分钟。”
“换好了就下来。”
姚思睦忽地一怔,望向那一面落地长窗,她慢慢地走过去,“你在哪里?”
“你楼下。”
她撩开那层薄薄的窗纱向下看,路边停着一辆银光闪闪的城市轿跑,一身黑衣的周严果倚着车,拿着手机往上看。
“你能认出我在哪个房间?”她问。
“这栋楼玩灯的傻子应该不多。”
姚思睦放下窗纱,飞快地跑进衣帽间,手机按了扬声器扔到长凳上,从衣柜里抽出裙子和风衣,“你是什么时候又回来的?”
“我没走。”
“骗人,你的车都换了。”她拉好裙子的拉链,捞起大衣披上,抓了围巾和手机走到门边换鞋。
“我让司机把车给我送来就可以下班了。”
姚思睦关上门走进电梯,把围巾往脖子上缠,“你知道我会出去?”
“不知道。”
“那你在楼下等什么?”
“我没有等。”
电梯门开了一条缝隙,姚思睦侧身挤了出去,一口气跑到大厅门外,在台阶上站住,隔着夜色,望着倚着车身的周严果。
“没等为什么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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