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很不情愿。
霍桑也不勉强她,只让她留在屋子里好好恢复,便出门扬长而去。
红芷闻声进来,见她手里紧紧握着一封信,微微蹙起了眉。
一见到红芷,她猛然意识到此时此刻她竟在双重的监视下活着,再想起阿离此时的处境,她的胸口不自觉产生了一阵闷气。
她也不藏着掖着,只将这封信和荷包摆在她面前。
冷哼一声道,“口口声声同我说会护好阿离的周全,如今他被人掳走了你们也不知晓,这便是你们答应我的?”
面对杨幼娘的质问,红芷一时之间竟说不上话。
自见杨幼娘的第一面起,她一直便是一副很和善的模样,所以红芷一直认为她是个柔弱可欺的。
谁想她发起火来,竟隐约带着一丝强烈的压迫感,使她心尖一颤。
这是害怕的感觉。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话音刚落,她还为来得及看那封是什么信,便本能地跪了下来,“二娘息怒,婢子也是今早才知晓此事。”
黄氏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千万不能说出口,可眼下她说与不说,根本没甚区别。
见她招供,杨幼娘一时不知该如何发她胸口里的无名之火。
被林尚书威胁也就罢了,原以为时机快成熟了,等逃出去之后便与他们再无瓜葛,谁想又被霍桑威胁了。
这活阎王威名在外,也不知她若是提前毁约,他会不会将她与阿离直接拖进廷尉的刑狱司凌迟。
思来想去,也只能熬过这一年。
这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她必须要在这一年之内敛了足够多的财富,然后带着阿离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
听闻阿离已经不在林府,红芷刚开始的那股子嚣张气焰一下子没了,她而今跪在地上,也不知老实了多少。
她暗自冷哼一声,看来红芷也是个识时务的人。
“起来吧。”
杨幼娘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我知你也是迫不得已,而今阿离不在林府,我也已然被迫与林府产生了关联,眼下你我已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红芷低着头,但心中却道:您才知晓吗?自你替嫁的那一刻,您便与林府在同一条船上了!
杨幼娘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后咱们好好相处吧。”
“喏。”
杨幼娘终究还是低估了蒙汗药的药性,也不知这药霍桑是哪里寻来的,自醒来后,她又倒头睡了整整三日才将头疼的状况缓和回来。
她想起洞房花烛夜,霍桑饮下放了蒙汗药的酒的场景。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