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蒙汗药质量再差,那么多蒙汗药下肚,缓和也该缓和个好几日吧。
反观第二日的霍桑,活蹦乱跳的,根本不像是吃了蒙汗药的模样。
她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个想法。
或许他早就知晓酒里有东西,假装喝了试探她呢!
她猛地心尖一颤,怪不得他被称为活阎王,原是如此!
思及此,她慌忙叫来红芷给她换上一套常服,又喊来霍庄,要他带她出府。
这活阎王实在太可怕了,她要想法子尽量敛财,提前逃走!
说起来霍府内的阵法实在是太精巧了,怪不得她在府上逛了这么久,始终没寻到出府的路。
原来那些错综复杂的小道都是有一定章法的,纵使她记性不差,也很难一下子记住正确的道路。
霍庄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便道,“出府的道路每日都在变化,且种类有九九八十一种,夫人今后若想要出府,还请紧跟着属下才好。”
不就是九九八十一种出府法子嘛,她今后每日都出府一趟,还不能完全记住不成?
但表面上她也只是轻轻点头附和着。
这是她被关了大半个月,头一回呼吸到自由的气息。
自从被林尚书绑去林府之后,她便在阿离性命的要挟之下,硬生生学了半个月关于林幼情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而后她便被强行喂了药,送上了去往霍府的花轿。
等她醒来后,又与红芷霍桑周旋了数日,满打满算,她也是被困了快一个月了!
想想那日,她才刚刚接手梁师父的丝织坊,一切百废待兴等着她大展宏图,谁想宏图还没展开一个角,她竟被绑了。
也不知而今丝织坊境况如何。
好在梁师父是连夜离开的,莫不然定要惹她担忧了。
她有些愧疚地默默低下了头。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马车终于从主城驶进了京郊,京郊远远没有京都主城繁华,但却处处都散发着杨幼娘熟悉的人味儿。
与清冷的霍府形成了鲜明的比对。
她透过车窗闭着眼猛地吸了一口,满足地扬起了嘴角,这才是人该待的地方!
“二娘,丝织坊到了。”红芷道。
杨幼娘慌忙整理了一番,神采奕奕地钻出了马车。
在车上她一直想着,若是丝织坊的严姨、秦姨、杨叔、杨二川、小莲还有妙英见着她安然归来,脸上会是个怎样欣慰的表情。
然后她再将她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再同他们解释一遍。
她是被林府请去给林尚书之女做嫁衣了,再拉着红芷作证,他们心地善良,也不爱多想,如此这般便能将这期间发生的事都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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