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就一段失败的婚姻?您知道这婚姻怎么失败的么,它本来可以很好的,是我毁掉的。”
余玲怔住了。
“眠眠根本不是不能生,她是骗您的,这件事的确只有您被蒙在鼓里,”他的声线非常机械,好像在说别人的事,“她说这话就是为了让您支持她和我离婚。”
余玲浑身有些发冷,就连表情也是僵硬的,嘴唇动了几番,才问出:“为什么?”
她似乎心有所感,但却又不愿意相信。
温思远也很清楚,他的母亲一直以他为荣,她大半辈子都是围着他转的,他是她生活的全部重心,她自以为将他培养得很完美。
“出轨的人不是眠眠,”他回答:“是我。”
话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他居然可以这样冷静地说出来。
余玲一脸怔愣,好一阵都没有反应。
她慢慢地松开了温思远的手,目光茫然地垂下去。
这一瞬,前面二十年里她受的苦好像又都回来了,温思远父亲过世那么早,她一直没有再嫁,她怕改嫁以后男人会对温思远不好,她就想好好把温思远带大。
她想他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各种意义上的优秀,作为一个单身母亲,早些年的日子也有捉襟见肘的时候,但她节衣缩食也不会亏了温思远的吃穿用度,她怕单亲家庭成长的儿子会有什么心理问题,她时常主动和老师沟通询问温思远的情况……
孩子没有父亲,她想,她要连同他父亲的那份爱一起,都给他,让他不要有缺憾,让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完完整整的。
温思远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他一直很优秀,从小到大都很受老师和同学欢迎,各种奖状荣誉拿到手软,余玲是满意的。
他善良,温和,懂得感恩,待人有礼貌……从任何角度看,她都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没有枉费她一番苦心,他是完美的。
这么多年了,上一回她如此震惊的时候,还是听说当辅导员的温思远在S大对自己的学生弓虽女干未遂。
那时候她非常肯定,她儿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这绝对是诬陷。
然而这一回,温思远面对着她,告诉她说,是他出轨了。
她愣了有一分多钟,好像才回神了一点,摇着头,“眠眠是你自己找的,你大学还没毕业就和我说你要追到她,你说她特别好……你出轨?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有什么……”
误会吗?话是他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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