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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思远眸光黯了下去,“是,她很好,但我是个人渣,我背叛了她,我出轨了,而且……”

他话头顿在这里。

余玲面色惨白,还是一副不能接受现实的样子,他知道,其实他已经说得太多了。

陆眠用心良苦地撒谎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顾忌余玲的身体,他以前也一直很小心的,但他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他就这么说出来了。

或许是因为余玲说离了也好,又或许是因为她开始假设陆眠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背脊渗着层层的冷意,他忽然意识到,以前他每一次失控,皆是头脑空白,好像身体被什么掌控,宛如魔怔,要等事后才会有所觉察,但是今天,现在,就在这里——他脑子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却没有考虑余玲能不能接受,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了。

他还差一点告诉余玲他出轨的对象是许欢。

余玲会被这个消息击溃的。

他的拳头攥得更紧,骨节泛白。

余玲依然摇头,“不可能的。”

几年前,是有人往温思远身上泼脏水,但是她的儿子没有错,行得正坐得端,这点她是有绝对的信心的。

她一直在教育温思远树立正确的三观,做正确的事,做人要堂堂正正无愧于心,她以为他如今就是这样的人。

自己的儿子出轨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什么丢脸的问题了,她不能相信,她完美的,优秀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

更准确地说,她是不相信,她努力那么久,培养出来的,是个会不忠于自己的婚姻,背叛自己另一半的人。

她像雕塑似的在原地站了好半天,还是说:“不可能的。”

温思远深吸口气,“我去洗手间换衣服,然后送您回去。”

这场对话不能再继续下去,他其实一开始就不应该坦白,话说到这一步,余玲是还没反应过来,等冷静下来,肯定要问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做,那个第三者又是谁。

余玲没动,他拿起衣服去了洗手间。

他换衣服的动作很慢,脑中各种思绪交杂。

他知道,余玲是个完美主义者,近乎强迫症地希望一切都完美无缺,这种偏执体现在她对他的教育上,他也知道,自己深受影响。

他是那种以前写作业时,写错了一个字,不愿意用涂改液,非要撕掉整张重写的人。

他都接受不了他出轨这件事,这件事打从发生起就成了他头顶的阴云,骨头里的刺,他恨不得一切都能重来,但人生却不同于写作业,可以撕掉重来。

余玲会对他失望的,他后知后觉地想到,余玲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会无条件信任他的人。

衬衣扣子扣到一半,他听见外面病房中传来一点声响,似是什么重物倒地。

他意识到什么,转身冲出去。

余玲果然倒在地上,人并没失去意识,身体发颤,嘴唇绀紫,是典型的发病症状。

“药呢?”他拉开余玲的包,在里面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按理说余玲一般出门都会带药在身边,他将东西全都倒在地上,还是看不到药,便立刻起身出去到护士台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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