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摇头:“我不知道他此前吃了几颗鸩羽丹,但是如今来看药效已经彻底退了。”
岑溪脸色煞白:“所以他这是反噬的前兆?”
屋子里气氛不对,苏小冬觉得自己像是被拖进水底憋闷得喘不过气来。她拉住莫问的一角衣袖,呼吸短促语气焦急:“你们说的鸩羽丹究竟是什么,他究竟会怎么样?”
“也许,算是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满屋子的人沉默地看着莫问,这确实不是卖关子的时候,莫问直接说下去,“他之前散过功,服食鸩羽丹时仅三成功力,今日所受反噬也只是他原先功力的三成。他的经脉原本就能承受住他自身十成的功力,如今即便经脉毁损,若是承受三成功力的反噬,也不至于令他经脉寸断立刻毙命。”
“那坏消息呢?”
莫问叹口气:“我之前同你们说过,他的伤病全靠一身精纯内力压制着。他今日即使能熬过鸩羽丹的反噬活下来,也是功力尽失,从此旧伤沉疴再也无从压制,即便活着,也未必是件好事。”
岑溪、灵鹊、寒鸦一齐朝床榻上的宣宁看来。
苏小冬蓦然想起她刚刚进鸾凤阁那回,宣宁也是重伤垂危,岑溪同她说曾与宣宁约定,若是遭逢不测,便给对方一个痛快。她警惕地盯着他们三个人,张开双臂拦在宣宁床前:“你们想做什么?”
她一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小姑娘,这样站在闻名江湖的鸾凤阁三使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
灵鹊苍白着一张绝美的脸,看了看宣宁,又看了看苏小冬,眉尖微蹙,远山笼愁:“你可知道鸩羽丹反噬是多可怕的事情?体内真气乱蹿,毫无章法地冲撞经脉,最终在鸩羽丹的作用下,内力会骤然提升至经脉无法承受之境,而后充沛的内力会将筋脉寸寸冲断,受反噬者最终爆体而亡。”他皱着眉头看着苏小冬:“所以,历来服食鸩羽丹的人多是战至力竭而亡,便是当场不死,也会在反噬前自行了断。”
苏小冬浑身发抖:“可,可莫先生说,他只剩三成功力,不至于经脉寸断。”
寒鸦一贯语气冰冷直击要害:“可他不止服了一颗鸩羽丹。”
苏小冬倏然转头看向莫问,莫问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却无法给她准确答案:“我从未见人一口气服下多颗鸩羽丹,因而也不清楚这样的后果。他可能可以活下来,也可能要承受比常人更为惨烈的反噬,我,我不晓得,而且,我也没有办法帮他,只能靠他自己熬。”
“所以我们分明还是可以赌一把的,对不对?”苏小冬不解,“既然他有机会活下来,你们为什么想要放弃?你们不是他的朋友吗?”
莫问道:“不怪他们,若你见过因鸩羽丹而死的人,你也会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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