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洲失笑,见她眸光水润有神,像是一下子恢复了生机,真的没事?
没事。姜萱仰脸,重重亲了他一下。
郑西洲闭了闭眼,低头贴着她的额,语气压抑克制:你怎么睡了那么久?是吓得做噩梦吗?做噩梦也该有点动静,怎么就那么安静,手指都不动一下你知道我有多怕吗?
姜萱竖起耳朵认真听,心脏麻麻痒痒,像爆炸的可乐瓶盖,又酸又甜。
不多久,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郑西洲抬起头,看了看窗外,若是没出事,我们该回家过年的。
过年?
姜萱迟钝地回过神,慢半拍地掰着手指数了数日子,她睡了四天,三天前就是除夕,错过了除夕夜,大年初一的拜年收红包也没了,大年初二回娘家
算了,这个也不用想了。
大年初三不拜年,大年初四,也就是今晚天亮以后,祭财神啊!
姜萱越想越糟心,嘟囔道:我提前买的烟花鞭炮、我的猪肉白菜馅水饺我的拜年红包
最后一个词刚落下,郑西洲笑了笑,抓着她的手往枕头底下摸,摸出了两个厚度相当惊喜的红包。
!
姜萱高兴: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郑西洲看着她,低声宠溺道:早就备好了,两个红包,一个是你的,另一个是给闺女的。
两个红包都是一百块,十张崭新的大团结整整齐齐叠一沓,姜萱拿到手,哼哼唧唧不满意:你的钱好像永远花不完。
我去叫医生。
喂!有本事你别转移话题啊!你喊医生干什么?不许走!
郑西洲回头,看到她生龙活虎的模样,喉结动了动,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唔。
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窗户撒在地上,拉长了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
姜宣在医院住了差不多十天,一是为了观察后脑勺的伤,二是为了郑西洲。
他腿上中了两枪,虽说子弹取得及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姜宣总觉得不安心,摁着他在病床上老老实实躺了一星期。
住院期间,钟叔和刘局前来探望,钟叔带了新鲜出炉的排骨汤,笑眯眯地看着姜宣一口一口喝汤。
刘局则是拉着郑西洲出去谈话。
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郑西洲拄着拐杖慢悠悠回来时,刘局气急败坏地急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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