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安久久没说话,末了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再查下去了。
关于姜萱的一切调查和猜疑,早就该彻底结束了。
他们都看错了人,只有郑西洲没看错。
姜萱浑然不知自己的麻烦已经被郑西洲解决地干干净净,当她睁开眼醒来的时候,正是夜半时分。
医院静悄悄的,四周很安静。
她的病床前亮着一盏小夜灯,微弱的灯光下,郑西洲缩在一张简陋的架子床上睡得正沉。
他看起来很狼狈,胡子拉渣,眼下泛着淡淡青黑,像是接连几天没睡好。
姜萱眼睛眨也不眨,安静地看着他。
她做了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清清楚楚看见了上一世的结局,他身中数枪重伤昏迷,在手术室几近面临死亡。
但幸好,这一次,他不需要再面对那些噩梦了。
姜萱抿了抿干涩的唇,伸出手,忍不住摸了摸他身上的被子。
下一秒,只见男人眼皮微动,忽然猛地惊醒。
差点把姜萱吓一跳,
两人眸光对视,郑西洲眨了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不太确定地摸了摸姜萱的脸颊,仿佛还在怀疑自己是做梦。
醒了?他嗓音沙哑。
姜萱鼻子酸涩,抬手捏了捏他的手掌心,我想喝水。
话音落下,郑西洲手忙脚乱,下床穿鞋的时候险些摔了一跤,他脚腕缠着绷带,应该是枪伤未愈,只能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给她倒水。
暖水壶就在桌上放着,水温刚刚好,他急匆匆倒了一杯水,坐到床边小心翼翼扶着姜萱起来。
看着姜萱咕噜噜干完了一杯水,郑西洲这才回过神,迟钝地揽住了人低声问:脑袋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喊医生。
别喊。姜萱小声说着,急忙拽紧了他的衣袖。
大概是睡得太久,姜萱现在前所未有地清醒,目光灼灼看着郑西洲,大半夜还有医生值班呐?
有。
别喊了吧?姜萱碰了碰他下巴长出来的硬硬胡茬,我现在很清醒,胳膊不疼腰不酸,脑袋不晕身上也不疼,感觉挺好的,你让医生睡个好觉,我们明天再检查。
郑西洲还没说话,姜萱见状,索性整个人往他怀里钻,没事,你见过哪个病人手脚这么有劲的?
你睡了四天。他哑着声音开口。
还好还好,姜萱显得没心没肺,安慰他道,你忘了,我刚来江东市那会,在医院昏迷了七天呢。
这算哪门子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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