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洲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说了不碰你,你怕什么?让我再抱一抱。
于是姜萱被迫当了一个抱枕娃娃,让他抱了半天。
当然,郑西洲也有分寸,最多亲亲脸颊,摸摸柔韧的腰肢,几乎是踩着姜萱的底线,在安全范围内为所欲为。
姜萱眼睫低垂,脸颊烧得慌,很不习惯他的触碰,但也勉强忍了。
离开医院的路上,她有仔细想过自己的当前处境。
不可否认,郑西洲确实帮了她,而且帮了大忙!
她把落户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同样低估了这个年代对敌.特严抓严打的紧张风气。
本来以为借着脑袋受伤失忆的机会,捏造一个千里寻亲的孤女身份,就能搞到城里的户口。
谁知道徐长安会那般怀疑她?
自从得知身边有人监视的时候,姜萱便认清楚了现实徐长安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说辞,更不会轻易给她弄一个户口。
可是郑西洲不一样,他不追究姜萱的来历,行动雷厉风行,直接给她落了户,轻而易举解决了姜萱的困境。
他的背景太好用了,家庭成分清清白白,这个年代讲究拥军爱军,没有人会主动与他作对。
姜萱需要他的庇佑。
她很聪明,一向知道该如何选择。
她不喜欢郑西洲,但也不讨厌,就当是相亲谈了一个男朋友,慢慢培养感情,看看能不能合得来吧。
良久,姜萱摸了摸饥饿的肚皮,抗议道:能吃饭了吗?郑西洲同志。
能!
灶台就在门口,上方搭着简易雨棚,柴禾和煤炭则是堆到了柴房。
郑西洲跑去对面的杨叔家,拿着火钳,夹了一块烧得火红的煤球,灶膛里很快便燃起了火苗。
姜萱很庆幸自家门前有一个单独的自来水管子,起码平时洗菜接水很方便,不用挤着去院子中央的公用水龙头那里。
菜篮子里有新鲜的蔬菜,橱柜里有胡萝卜和土豆,还有一把细白面挂面。
考虑到姜萱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饭,郑西洲想了想,阔绰地把挂面全部下锅了,又打了两个鸡蛋。
姜萱压根不了解这个年代的日常饮食,只把吃鸡蛋挂面当作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老一辈常说,糠菜半年粮
什么是糠?糠就是从稻、麦等谷皮上脱下的皮或者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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