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她指的是花母。
后一个她,花眠在很久以后才明白,这指的是那位真千金。
而花父自始至终,到闭眼,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等她拿到遗嘱的时候,她在董事会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二,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多全部给了季珩。
——季珩多少和花家有些关系,而花眠与花家毫无血缘关系,也没有任何亲戚纽带。
只是一个怪物而已。
给百分之二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花眠跟季珩把尸体送去火化时,她没拿骨灰,是季珩抱着骨灰的。
她问季珩:“他们要葬在谁旁边?”
季珩说:“一个故人。”
花眠茫然又无助:“那我呢?他们这么讨厌我吗?”
季珩叹了口气:“眠眠,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而关于亲情,也不止来自父母。”
“小舅舅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以后买一块地,你如果愿意,小舅舅就葬在你身边,好吗?”
他说话的技巧很高。
不是说“让你葬在我身边”,而是“让我葬在你身边”,听起来就好像是他很渴望花眠给予他的亲情。
过了好久。
花眠才回过神,勉强扯出了个笑容:“好啊,小舅舅可不能反悔。”
季珩温柔地说:“不会的,只要到时候眠眠别嫌弃小舅舅就好。”
这么温柔又体贴的小舅舅,怎么会嫌弃呢?
但后来,不知道从哪一天。
花眠开始做噩梦。
她住在谭以爻住过的房间,睡在他曾经睡过的床上——
甚至躲进过他的衣柜。
闻着薄荷香的洗衣液味,好像还能感受到他在身边。
花眠有时候会想,谭以爻走的时候没有带走衣服,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是不是说,他只是短暂地离开了一下,很快就又会回来?
就像是他跨了三个区参加拍卖会,给她买她喜欢的亮晶晶的珠宝钻石。
只不过。
这一次,他离开的地方有点远,耗费的时间有些长。
但迟早会回来,会带着闪亮的钻石,如求婚那样,站在她身前。
可事实上。
花眠也并不一定需要珠宝钻石,只是回家能看到谭以爻正巧做好饭等她,就很满足了。
所以,谭以爻。
是会回来的……吧?
那天晚上下了场暴雨,世界被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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